雷焚是誰啊?幾杯古代貓尿就能讓她喝醉?俄羅斯的烈性酒杯——伏特加,她都是可以整瓶整瓶往下灌的,古代的這些發醇酒,頂多也就十幾度,別說喝幾杯,就算讓她雷焚喝一甕,她也頂多尿急而已,絕不會醉。
她隻是不想在喜宴上坐了。
她坐在那裏隻能越來越傷心。
畢竟,風慕川是她喜歡的男人,是她的既定目標,是她的囊中之物。當囊中之物突然變成水中花鏡中月,變得可望而不及的時候,她自然很痛苦。
是以就當是她醉了吧,由著小丫頭把她帶到一間西廂房,等小丫頭去了,雷焚開窗,果不其然在窗底下找著耳報神。
耳報神跟雷焚說了去找風慕川的事:“您讓我出去找的時候,那位爺還在五角大樓研究殺蟲劑呢,我一找就找著了。要說那位爺也真是言出必行的君子,自從答應殺蟲以來,那位爺日日夜夜的苦想良方,咱們都是看見的。”
雷焚整個兒倚在椅子裏,有氣無力:“你辦得好。找人找得及時……你再晚些找人來,這出戲就不能收場了。”
得了主子的誇獎,耳報神立即精神抖擻:“謝雷大小姐的誇獎,不過,今天的《錦朝娛樂周刊》,您原說要寫戴侯爺大婚的,這會兒子有了變故,這消息可怎麼寫?”
雷焚擺擺手:“你不用操心了,這次的頭條我親自操刀,倒是有另一件事要你去查。”
耳報神挺胸:“這就請主子吩咐。”
雷焚招了招手,讓耳報神靠近些:“你應該已經知道戴侯爺被一個女子劫走了,我要你帶上所有的兄弟,在三個時辰之內,把這件事來龍去脈給我查清楚。”
耳報神領了雷焚的令,這就要走,臨出門,雷焚又說了句:“從皇室宗親擅自出宮者查起。”
耳報神呆了一呆:“您說皇室宗親?”
……
耳報神去了,雷焚就在麵前的桌上鋪好紙,開始寫特稿。
她穿越前就是記者,筆頭極快的。
立即唰唰點點將今日在戴府發生的搶親以及牛霹靂再次被休又再嫁的事描述一遍。當然,她也沒少費筆墨寫胡麗姬,對於這個女人,雷焚措詞犀利。
末了,對牛霹靂的感情去留,胡麗姬的後續行動以及戴小侯的生死提出質疑。
一篇稿子寫完了。
雷焚寫標題。
標題幾乎是立即就來,雷焚提筆寫道:《從毫無疑問的戴牛氏到混淆不清的風牛氏牛霹靂如何麵對她瞬間驚變的婚姻?》
雷林是雜誌《知音》標題控,她一向認為以長句為標題,再加上煽情因子和懸疑因子,是《知音》成功的不二法門,是以穿來大錦朝後,她的《錦朝娛樂周刊》照搬了知音,經常無情也要煽出三分情來。雖然有時寫出來自己也覺得雷,但……雷焚又認為,有效益才是最重要滴。
拿了寫好的稿子往星星這邊來。
想讓她提點意見。以前可以任性報道,現在畢竟同是老穿了,是以還是聽聽那人有沒有想法意見什麼的吧。
推開喜房的房門,喜床邊著著幾個丫頭婆子,而星星,坐在喜床上呆呆的愣神。
對於新郎已經不是她們戴府侯爺的事,丫頭婆子都是知道的,但她們還是盡心盡力的服侍著星星,不光是他們,前廳那些個家丁,後院那些個廚子,哪個不是在盡心侍候中?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們明白,是風慕川救了他們整個戴府,讓他們免於被全家挑釁斬的命運,是以不管風慕川是主還是客,牛霹靂是持家的主母還是串門的夫人,他們都因為感激風慕川,是以他們都自覺能夠做到盡職盡責。而他們不明白的是,戴侯爺回來後,這事情該怎樣處理?而喜床上坐著的這位夫人,到底他們應喚她侯爺夫人還是應喚她神醫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