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說出來做什麼?”安錦雲輕飄飄看她一眼:“你不是也知道二嬸向來最會假裝了麼,上次唆使四姐偷盜我母親的遺物,這次又是風寒咯血,實在是……”
“是啊,正因為母親和四姐關係親厚,四姐才會被母親蒙蔽做了對不起六姐、對不起祖母的事情來,還請四姐早日想清楚……”
安晞月聽著安錦雲和安靈梓兩個人一唱一和,隻覺得四麵楚歌孤助無援。
安錦雲就罷了,怎的安靈梓這個小賤蹄子也敢如此講話?!
她慌忙去看王氏,期望王氏能給她些希望。
王氏命念之將安晞月扶起來,教訓道:“月姐兒,你自己也知道你這母親是個什麼樣子,我知道你自己根本做不出那些事情來,都是薛氏蛇蠍心腸,你且不能再因為她是你的母親而心軟了!”
“起來!你若是再為你母親求情,我便連你一塊禁足,好好長長記性!”
安晞月被念之強行拉起來,水香哭著喊道:“老夫人,奴婢所言句句是真……”
“來人,將這不懂規矩的丫鬟給我好好掌嘴,一天天的跟著主子興風作浪,禁了足還不消停,編造些不著調的瞎話來蒙蔽我老婆子。”
安晞月被念之拉住,眼睜睜的看著水香被兩個丫鬟輪著掌嘴,一共打夠了三十下才停。
“回去告訴薛氏,別再想這些歪門邪道,好好在院子裏待著反省,等時候到了我自然會放她出來,若是再有下次……”
王氏看著嘴角已經被打破了的水香交代道,水香哀求的看一眼安晞月,這才歪歪扭扭的回去了。
水香回去後院子裏的丫鬟都看見水香臉上的巴掌印子,沒有一個人敢上去問一句,都轉過臉去在假裝自己手上有活。
水香見到此景突然笑了起來,眼中還含著淚十分怪異。
她拿帕子將臉上的淚水擦了,輕輕一動兩邊的臉就疼的不行。
真是連老天都不幫二夫人了。
她沒有再喊那三個粗使丫鬟,自己踏進屋子去。
薛氏還昏迷不醒,嘴邊的黑血還泛著冷冰冰的光澤。
水香沒有辦法,隻能按照之前照顧風寒的辦法給薛氏先將嘴角的血擦了,而後又給薛氏蓋緊被子敷了手巾。
安晞月那邊,被王氏說過後再不敢吭聲。
她甚至開始真的懷疑是不是母親確實在裝病,可是……沒道理啊,她已經告訴母親她對三嬸那邊動手了,用不著著急的。
隻是這發病確實有些慢,她今日見到三嬸的時候三嬸可是臉色紅潤活得好好的。
不過想到紀氏的死,安晞月便不著急了。
發病慢點也沒關係,隻要能一下斃命就行,而且發得慢,別人也懷疑不到她的頭上來。
當時她雖然動作小沒人看見,但是大家都知道她當日進了廚房,或許有心的人會往這方麵想也不一定,但是這都過了近十天了,再怎麼樣大家也想不到她去。
安晞月微微安心下來,等從煙柳院出去後就叫綠蘿出去悄悄請個大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