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滿月高掛在星空之上,柔和的月光灑進劍莊的某間房屋內——許麟煜坐在一張書桌上,伸手翻動著手裏的濟世醫書。
整整十年,畢生所學的醫術全是這本書上學來的,許麟煜合上書,兩手撐頭歎了一口氣。
“下一次月圓,蕭老伯的病就能痊愈了……不過還真是傷神呐!!”說著從椅上站起身來向床上走去。
第二天一早,許麟煜就在蕭戟的房間替他紮最後一次針。
“你要走了啊?”蕭戟仍是有些虛弱。
許麟煜歎了一口氣,“該走了,你現在的身體已經正常了……”
“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如不是你出手相救,我現在恐怕也……”
“我許麟煜一生幹的就是治病救人這個行業,不必說謝,倒是拖了蕭老伯的福,在下研究老伯的病,自知自己的醫術又長進了不少。”未等蕭戟回答,許麟煜又道,“老伯的病在下行走江湖那麼多年,也醫治過不少的疑難雜症,卻對老伯的這種病聞所未聞。”
蕭戟虛弱的笑了笑,“聞所未聞還不是輕易的將老夫的病醫治好了。”
許麟煜謙虛道:“敢問老伯,你練得功夫是?”
蕭戟一聽他這話,立馬收起了笑容,神情也有些不太自在。
許麟煜也看到了蕭戟的臉色,急忙解釋道:“老伯不要誤會了,我隻是覺得你這次的病因像是練功夫時走火入魔的樣子,可是一般的功夫又不至於像你這般……”
蕭戟聽後臉色稍微緩和一些,“我知道你的意思,練得是我劍莊的功夫,等這次病好以後,我想下次練就該多注意一些了。”
“萬萬不可再練。”許麟煜看著蕭戟的臉色頓了頓,又道:“恕在下說句不好聽的話,給老伯一句忠告,如是再練下去的話,以老伯的體質是萬萬承受不起了,怕是要筋脈俱損……”
蕭戟看許麟煜說的十分認真,到不像是說的假話,不禁微微一怔,“怎麼會這樣?”又有些惋惜的說道:“那我苦練那麼久的功夫是不是也白費了?”
許麟煜搖了搖頭:“那倒沒有,隻是不能再練罷了。”
蕭戟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唉,罷了……”
尚雨竹端著一碗藥湯神色複雜的站在蕭戟的房門外,師傅以後都不能再練武功了嗎?
伸手敲了敲房門,對著裏麵說道:“師傅,你的藥我給你送來了……”
蕭戟聽到尚雨竹的聲音,示意許麟煜讓她進來。
許麟煜走到門口,將門打開後,看見站在門前那美麗的倩影,許麟煜有些失神,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