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靈宗弟子出發後,無悔給任平先處理了傷口,不過一盞茶他的傷口就愈合得像從未受過傷。靈宗的藥都是無悔配的,想來他作為藥師已經到最巔峰的水平。或許他能給自己把個脈?
“能幫我診個脈嗎?”池穎的語氣帶著些傷感,“我因經脈有問題不能修煉,想請你看看能不能治。”
無悔叫她把手伸出來,用線纏住她的腕部伸兩指察探著。
“沒什麼大問題,隻是心髒受損。你的經脈雖已被修複,但現在起步還不如別踏上修靈的路。對你的心脈百害無一利。”
“這麼說,能治嗎?”問到辦法,等回去讓李叔如法炮製就好。
“不行,現在做不到了。”無悔再遺憾也隻能告訴她真相,“當今沒人做得了煉丹師,沒有丹藥心脈無法痊愈。但我有辦法讓你活到正常人的歲數,每日喝點靈草泡出的茶水就行了。隻是要特別注意,你生育會很危險,心脈受損的人並不是有那麼多精力扛過去的。”
池穎點頭,心下有了思量。現在的南祇也這麼多有效的靈草給她喝。這個辦法不太行,還是靠蘇慬跟她自己想辦法吧。
“無悔?”任平先已清醒過來,看到床邊還有兩張陌生的麵孔有些警惕地問道,“他們是誰?”
“路過靈宗求助的,倒是你挨打挨得痛快了?有靈丹也不拿出來,當宗主廢了嗎?”
“我又不是故意的,膳房活兒多一時忘記了。”
“還騙人呢?不是兄弟了是吧?靈丹上沒有靈宗的劍氣,這是靈獸給你的,對吧?”
別說任平先,就是池穎也覺得這樣問出來真是讓人無從回答。靈宗弟子與靈獸勾結,這消息被別人知道,靈宗的名聲就完了。
“我想應該是撿的吧,兩靈獸相爭之時撿來的所以才沒有靈宗的劍氣。”蘇慬在一旁不經意地說道,這確實是一種可能,無悔也信了幾分不再追問他靈丹的事。
池穎見縫插針地詢問任平先一些問題,“你為什麼想成為修靈士,我聽說當修靈士要跟靈獸搏鬥很危險的。”
“才不危險,靈獸又不喜歡吃人,真正危險的是靈植。”
不知怎的,池穎突然回想起在她麵前瘋狂扭動的血藤,確實是比靈獸還可怕。但無悔可不這麼想,他知道平先師兄總喜歡說這些胡話,眼前這位姑娘還有公子竟然還信了。
“別聽他胡說,我從沒見過靈植會襲擊人的。真要是襲擊人,那也是靈獸操縱的。”無悔趕緊跟他們解釋清楚,免得他們給任平先帶歪了思想。
蘇慬伸手捏了一下池穎的手指,提醒她即將即開意識海,她趕緊追問,“容我再問一句,你是不是看到過靈植襲擊人?長什麼樣子?”
“受到襲擊的是我爹娘,是血色的藤蔓。”
他才說完,蘇慬二人就被逐出意識海,回到最開始的那個森林。兩人靜靜坐著,回複自己消耗的精力。
原來在任平先學會陣法之前,誅靈陣就已經存在了。那南祇的誅靈陣,就不是他布下的。那個假冒蘇慬的人說過,他們要明白紫紗幻境存在的真正意義才能走出去。
如果血藤才是紫紗幻境要困住的東西,那她跟蘇慬還真危險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