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我想交代一件事!其實是......”萬彬沒說完話,一支利箭就貫穿了他的喉管。
他是中階初境的修行者,在中箭後即刻死亡,程狗來得還真讓人窩火。
底下的百姓驚慌亂竄,生怕下一箭射中的是自己。
“程少主,何意?”
“幫你啊,國相大人。”程扶林從人群走上高台與她相對而立,“不是要處決嗎?怕你下不了手。”
池穎似笑非笑地反問他,“是嗎?我還以為程少主犯下的事要給萬彬捅出來了,所以急著殺人滅口。”
“國相大人說笑了,剩下的這些人你自己看著辦,若是你下不了手我可以代勞。”幾天不見更恨他了,表麵功夫都懶得裝。
“不必。”池穎轉身對施刑人下令,“行刑。”
“國相能擔起自己的責任就好,我就先回聖殿了。”他並不在意這次被處決的人是誰,於他而言不過損失幾個小卒。
他們在刑台上的話不過一個時辰就傳遍了整個梁州,百姓們越發肯定自己遠離池穎的行為。跟程少主爭鋒相對,那不是活膩歪了嗎?他們可不想死,自然是要與她保持距離,免得惹禍上身。還有池穎一個姑娘家竟能看著那麼多人死在她麵前還不眨眼,可見是個心狠手辣之輩。
“少主,你身體不要緊嗎?”程玖對他的傷很是擔憂,方才拉弓定會扯到傷口。
“無事,回聖殿叫百鬼來見我。”
“是。”
池家祠堂內的小池塘邊又多了一個喂魚的人,可她將魚食掰下一些放在掌中遲遲沒有丟下去的意思。池縣安看池穎心不在焉的樣子,放下手中的飼料問她,“穎丫頭,都做國相了可不能這樣。”
“老太爺,替我解個惑。”
“問唄,不過我不一定回答得了你。”這磨嘰樣,真不可愛。
“什麼樣的人才能不受陣法控製?”關於自己的小命,她沒法跟家裏人開口。
“陣法師不受控,還有修為夠高的,或是已喪失求生意誌的。但修為夠高直接排除,就算是高階巔峰也會受陣法影響,除非再往上走。但百年來,沒有人能突破。有人不受你陣法控製了?”
“嗯。還有,魔植的事,老太爺能告訴我了嗎?”誅靈陣中的血藤,有點像有自我意識的魔植。
“魔植也沒什麼好說的,也就一點。傳說中的魔植混靈花,食人魂魄過百後能孕育出長似人類的果實。那個果實會像真正的人類一樣生活,且將有不死的能力,還能繼承那些魂魄生前的部分修為。隻是從沒人真正見過那魔花的果實,魔植師絕了之後都快沒人記得這個傳說了。”
“那天池休帶回來的魔植,根部是紫色的,查到什麼沒有?”池老頭一貫說一半藏一半的,傳說的真假要靠自己查。
“沒。”知道也不能現在說。
得,又是她不夠格觸碰的真相。不過池老頭知道這麼多事怎麼就沒人來刺殺他?奇也怪哉。
“還有,穎丫頭。我得提醒你,想要什麼就伸手抓著別放跑了,免得待日後追悔莫及。”池縣安說完又開始喂他的魚,仿佛剛說這話的人不是他。
“我盡量。”
她方才瞄到老太爺做個了占星師占卜時才會用到的手勢,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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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虐小蟲子滴,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