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記錄的風明玉丟下手中的筆,用手帕取出唐生嘴裏的囊體。
“成分是玉玲草液與薈衣果皮,兩者一起服用是劇毒。”唐生是救不回來了,隻能在其他地方想辦法找萬家的把柄。
“這些信件你先看了,將有用的理出來。”池穎將從白窯地牢拿出來的信件交給風明玉,又讓池起到鎮長那彙報唐生已死的消息。她獨自一人坐在客棧後的院子裏,說是喝茶賞月。
“小蟲子。”蘇慬拿了兩壇寸高的酒來,“唐生已死就別糾結了,你是梁州第一謀又不是南祇第一謀,有時候疏忽也是正常。”
“我不是為這事,你拿走我不喝。”
“你不欠我兩個人情嗎?喝一點就當還一個。”他開了一壇遞給池穎,壇子裏裝的是果酒。
池穎稍加思索,伸手接過那壇酒猛灌了一口。
“咳咳咳。”酒這麼嗆,怎麼會有人喜歡喝?
“你喝慢點,就是果酒也不能一次一大口的。”小姑娘真愁人,連酒都不會喝。
池穎轉頭迷蒙地看著他,“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對嗎?”
“小蟲子,你說是不在意自己能否修練,但還是不甘心,對嗎?”蘇慬也開了自己的那壇酒,他的不是果酒是正宗的茱萸酒。
“有點吧,好像我所有不能忍受的事情都是因為我不能修煉帶來的。”仔細一想,也確實如此。
“以你的能力不需要修煉也能站在頂端,不必糾結這個。”
“兩年前集慧坊遭聖殿夜襲,我與前一任管事在廳中議事他為掩護我離開被程玖擊殺。半年前白玄安與我去聖殿外部盜取密信,他的手差點就廢了。我不想拖累他們,但又總在給他們添麻煩。”
“可沒有你,王室的計劃也沒那麼順利。這些年若不是集慧坊暗中與聖殿對抗,南祇早開始亂了。”蘇慬見她還往嘴裏大口倒酒就搶下池穎手中的酒壇,但入手才發現已經沒有了。
“多謝,講講你吧。”池穎的臉還是如玉般瑩白看不出醉樣,但她趴在石桌上指著他的樣子屬實像無賴,“快說,不然叫池起把你送去追月。”
“追月是什麼?”
“別廢話,說!”
“好好,我來梁州找你們合作趟渾水其實也是不甘心,我能護蘇家卻不想看蘇家就這樣消失在你們的視線裏。我娘說,人這一輩子能選自己活法的不多,太多時候身不由己。所以我就想蘇家能跟池家一樣站在頂端,說不定能找到我想要的活法。”
“好啊。”池穎捧場,使勁兒地給他鼓掌,“那現在呢?”
“在梁州待了幾天發現身在高位也不是什麼好事,我想跟你們把聖殿端了,恢複蘇家的地位就去走天下。小蟲子呢?端了聖殿後幹嘛去?”
她,幹嘛去?
“我也不知道,等端了再說。”她用額頭抵著冰涼的桌角,這能讓她稍微清醒些。
“你幹脆跟我一起去遊天下,好不好?”
“不好。”池穎不假思索地拒絕。
“為什麼?”
“你好窮,會坑我的銀子。”
“......”該怎麼解釋,蘇家看上去是窮可他真的還是挺有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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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學事多,不好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