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白玄安已知蘇慬是自己人,也不再隱瞞,“小穎,你手下的那個穿紅衣的侍衛叫什麼?”
“叫赤月,不過,他不會喜歡任何人。”池穎跟白玄安講了一遍赤月的情況,“所以,還是早些打消長安的念頭較好。”
前些天他娘也介紹了不少家世,品行都過得去的,白長安硬是一個都瞧不上眼。她這次可是比以往都堅定,連爹對她怒斥都敢哭著回嘴。
“白玄安,當斷則斷。拖得越久,長安要受的痛苦就越大。”喜歡赤月等於浪費時間,他不可能給出回應。池穎沒喜歡過任何人,不知道那是怎樣的感受,隻覺得斷應當是容易的。
“我試著跟長安說吧,如果還不行就要麻煩你了。”白玄安對這個固執的妹妹很是頭疼,希望池穎也能從旁勸阻。
“對了!”白玄安似是想到了什麼,對著蘇慬道,“你的修為是不是有問題?你的實力不止中階巔峰。”
“被看出來了,有天賦。”蘇慬被揭穿還不忘誇白玄安兩句再解釋,“是故意瞞下的,我沒有惡意。隻是怕聖殿注意到我,連累了蘇家。”
“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池家。”再過兩個時辰就該起身,明日聖殿搜城她得盯住了,省得出事。
白玄安往床榻上一躺,將被子蓋好道:“行,那我就不送了,記得把門帶上。”
跟小孩子一樣,池穎笑了還貼心地幫他熄了火才跟蘇慬出去。
“你們不像是未婚夫妻,倒更像姐弟。”
“誰說不是呢,這婚事成不成可都不一定。”他們是想退,但長輩們定是不會同意,還有梁州的形勢不允許他們在這時候退婚。
三人回了池家就各自回房休息了,而池穎推開房門就覺得今晚不用睡了。她的案桌上堆著厚厚一疊的章程還有幾封加密的信,加起來都有她兩個腦袋高。
早處理,早解脫,早歇息。從沒有拖延症的池穎絕不會把它們放在明天處理,她磨丹砂先將章程批閱了,這些是要送到王宮的自然重要一些。
渝水苑的蠟燭燒了一夜,池穎也批了一整夜。天微亮,她放下手中的筆,稍微歇一會兒。
最近天災頻繁,南邊洪澇,北邊幹旱。明明各州都受到來自梁州的賑災款,這筆銀子卻不翼而飛。聖殿從不管這些事,也不會為了這一點小利壞了自己在外的名聲。這銀子到底花哪去了,就算是官場上貪汙也沒人敢全部拿走才是,要提前動用他們去查嗎?
池穎隨手拿了一封密信,看看有沒有彙報各州百姓情況的或是異常事件。她拆開封口將信紙鋪開,看清內容後不由得一愣。
風家原來也是梁州的一個小家族,隻是因一件殺人案家主與主母被斬首,隻留下風明易跟年幼的妹妹風明玉。後來她哥在一家酒樓裏當掌櫃時遇到一個無賴要吃霸王餐,他上前攔人卻被打折了腿。酒樓不想要一個行動不便的掌櫃,幹脆將他趕出去。
風明易被酒樓辭退後意誌消沉,風明玉也隻好推掉仵作的活在家照顧哥哥,平日裏繡一些荷包賣掉維持生計。
仵作,不如讓底下的人帶她去徐元被殺的現場轉轉。能有什麼發現最好,沒有也不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