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他終於達到蟲子的合作要求了。蘇慬心裏暗自發誓,一定要把池穎這個牆腳挖過來,然後讓她為自己洗手做羹湯!
“這樣吧,你跟我去白家一趟。我先讓你跟白玄安見一麵,免得之後相見你們要打架。”白玄安這家夥在不知是敵是友的情況下,大概率是會出劍直接砍他,以絕後患。
就是那個他要應對的守牆人?那肯定要去,“行,馬上就去還是等幾天?”
“最晚明天,我要先下拜帖。”她還要看望長姐,得先走了。
蘇慬送她到院門口,轉身就看到子青那張拉長的臉,“子青,你幹什麼?”
“公子,你們已經攤牌了,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躺床上了?”躺太久,腰疼得不行啊。不是他腰不好,是他從沒躺過這麼軟的床榻,現在躺久了反而遭罪。
“當然不行,你在其他人眼裏還是那個奄奄一息的病人......”
“啊!公子,剛剛有人飛過去了!”子青敢發誓他沒眼花,那人穿著紅衣服,太亮眼了。
身為中階巔峰的蘇慬也感受到了,但他隻以為是池府的暗衛就沒在意。
正前往瀾水苑的池穎就給這道赤紅的身影攔了下來,“屬下赤月,參見主子。”
此人名赤月,人如其名。喜穿一身紅衣,麵相皎如玉樹不比蘇慬差。也難怪白長安對他一見鍾情,長得好,又英雄救美,想不喜歡都難。
隻是赤月這輩子都不會有喜歡的人,他本有一位未婚妻,與他是青梅竹馬。兩人也互有好感,能結為夫妻,他們自然很高興。誰知那女子與他外出時遇見了劫匪,她替赤月擋刀身亡,換他平安闖出劫匪的包圍。
此後赤月苦心修行,隻為手刃當地劫匪給她報仇。並在他們婚期的那一年,娶了她的牌位。那女子在他心裏就是他永遠的妻子,白長安對他的一片心意怕是會被辜負。
“不必多禮,可是有什麼事?”赤月雖修為比不過池起,但行事可比池起穩重得多。
“徐家派人到集慧坊說是出六千兩讓主子接下他們的事,還有定州二房近日在準備行李應該是要到梁州來。”
“我知道了,先回渝水苑。”今天又探不成了,她還有事沒問長姐,隻能等機會再提。
回到渝水苑,池穎問了他徐家的委托。
赤月不大想提的樣子,從懷裏掏出一封厚厚的信遞給她。這厚度,裝的可不止是信。
拆開信封,裏麵有竟有十張百兩黃金的金票,還有一紙薄信。這徐家,到底是什麼事讓他們出那麼多錢?池穎看信快,不過半盞茶就知道徐家相托的事是什麼了。
徐家二房的人最近販賣幼童被人檢舉,副州官的地位眼看就保不住了,所以才求到集慧坊頭上。真以為集慧坊什麼委托都接?這是在羞辱她嗎?
“赤月,將蠟燭點上。”
池穎將十張金票一張張燒了,又把那信交給赤月讓他退給徐家的人,“集慧坊不接畜生的委托,徐家人也不得再入集慧坊。髒了我的地,就準備接受我的報複。赤月,讓憫州的人敲打一下徐家,給他們個教訓。”
待赤月出了池府,池穎靠在木椅上想起蘇慬跟他說的憫州概況,一個州副官的弟弟就敢這樣行事。南祇如此,必有大亂。他們要加快腳步,跟上驟變的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