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穎到渝水苑門口,就看到小藝神色有些驚慌,左顧右盼的不知道在找什麼。
“小藝,你在找什麼呢?”
“小姐,你還說呢!奴婢找你好久了。”小藝見池穎竟然還問她在找什麼很是生氣,“小姐要去哪也要跟奴婢說一聲啊。”
池穎急忙認錯,“好,好,渝水苑的大管家。麻煩你去廚房拿午膳好嗎?你家小姐快餓死了。”這倒不是有意支開小藝,她一回池家沒來得及用飯就開始整理州事務,還被池縣安叫走,這會兒是真餓了。
小藝早猜到池穎不會按時用膳,就跟池穎說她來渝水苑時就把午膳順便帶來了。
隻是小姐一直這樣,叫她怎麼放心去莊子上幾年呢?
池穎沒看到小藝臉上糾結的表情,自顧走進自己的房間打開食盒,擺出飯菜。還向站在門口發呆的小藝招手讓她也來吃。小藝心不在焉地坐到池穎對麵,一口菜也不想吃。
“怎麼啦小藝,魂不守舍的。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池穎見小藝像霜打的茄子焉巴巴的,以為她碰上了什麼麻煩。
“不是,但……也是。”小藝知道她的請求很逾越但還是厚著臉皮說了,“奴婢被族長派到莊子上幾年,可能是兩年又或許是三年的。小姐能不能等奴婢回來,還讓奴婢跟著您。”
“當然可以,我還怕你在莊子裏待得不想回來呢。渝水苑的一等丫鬟永遠是你,我也隻會有你一個貼身丫鬟。”現在她要學陣法,小藝估計是池老頭故意打發出去的。
也好,這兩年她要幹的危險事不少,萬一被聖殿發現,也不會牽連她。
池穎作為主子能向她保證,小藝頓時眼淚就止不住了。她比池穎大三歲,被買進池府起就一直跟池穎一起在渝水苑生活。池穎也不把她當下人,沒他人在場時就像今天一樣叫她坐下吃飯;晚上安寢也是兩人一起躺在床上聊著閑話,不知不覺就歪過去了。
現在要走真的是舍不得,池穎也隻能拍著她的背安慰她,“又不是不回來,過兩年就回來了,到時候封你做渝水苑的管事丫鬟,讓你威風威風。”
小藝實在繃不住笑了,因為渝水苑也隻有她一個丫鬟,兩個守門的侍女根本進不了渝水苑。她能管誰去?
“那小姐,奴婢走了。族長已經安排好馬車了,不能陪你用完午膳了。小姐也別來送奴婢,不然我止不住哭太丟人了,回來也沒臉做管事丫鬟。”
“等等。”池穎拉著小藝走到她的梳妝台旁,池穎從裝頭釵的匣子底下找出摸出一袋金花生塞到小藝手中,“你別還給我啊,還給我,你就別回渝水苑了。”
“是。”小藝對著池穎福了福身,捧著那袋金花生往外走。在出渝水苑門前又回頭,“奴婢回來的時候,小姐可要請奴婢去聽戲,奴婢還沒聽完河雲宴。”
“一定。”
池穎送走了小藝也沒心情再吃飯了,就從袖子裏掏出那本誅靈陣法想好好研究一下。
第一頁是誅靈陣法的大致內容解讀,整個下部的陣法內容分別為定身陣法、補靈陣法、控心陣法以及引靈陣法。看來最簡單的應該就是這定身陣法了,那就先從這個開始。
很快池穎就知道為什麼修行者學不了這陣法了,在念定身陣法的口訣時,池穎感到有一陣溫熱的氣息在丹田體內向周圍經脈擴散。修行者本就是以正陽之氣為主修行,再有一股正陽之氣在體內運轉,若是兩氣碰撞就會爆體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