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怎麼了？”進來的是蘇慬的左右手之一，子青。
“準備準備，安排好蘇家，兩天後我們就去梁州。”
這恐怕來不及啊，何況他哥，子暉還沒回來。路上萬一出了意外也不好收場。子青勸道：“公子，怕是來不及。不如再等幾天。”
蘇慬直接否決了：“不行，梁州那邊的人不信任我。我得親自去一趟，最好能趕上宮宴。如果他們有大動作，說不定我能幫上忙，這樣還能得到他們的信任。”
“屬下這就去準備。”還是公子想得長遠，自己就不該懷疑公子的決定。
“等等。”蘇慬叫住剛要離開的子青，“去流芳閣，讓他們查集慧坊的主子遲還音。不論查到什麼，都要遞消息給我。”
“是。”子青也不再多問，照他的吩咐去做了。
子青走了，又有一名侍女到蘇慬的院子裏來了。她見蘇慬還沒睡，就將蘇家主讓她帶的話說了：“大少爺，家主讓奴婢請你去正廳。”
“嗯，我馬上就到。你先回去吧。”蘇慬知道他爹想說什麼，但也要去一趟好讓他放心。
蘇家的院子不大，內裏的裝飾更是寥寥無幾。說是家族，其實也快不是了，蘇家早就是一副空架子了。
蘇慬到正廳跟蘇詔問了安，坐在主位旁的椅子上。
蘇詔雖隻有三十六歲，但鬢角已是斑白，想來是吃了不少苦。他知道蘇慬要幹什麼，但一朝不慎，賠上的是整個蘇家，他不得不勸上幾句。
“阿慬，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是的，父親。”
“你知道不知道你要麵對的是什麼，那是聖殿！不是普普通通的小家族！”蘇詔情緒有些激動了，說完就直咳嗽。
蘇慬上前幫他邊順氣邊說：“父親，你真的甘心就這樣活一輩子嗎？這明明不是蘇家該有的處境。”
“不甘心又如何，東方家也不甘心。結果呢？整個家族一夜之間傾覆，一個活口都沒留下。現在聖殿勢大，連王室都要避讓三分。你跑到聖殿麵前去送命嗎？”
蘇慬笑了笑，站直了身子：“父親不必擔憂，我這次去梁州隻是打探局勢，不會做別的事。而且，現在的這位王上，可不是肯受人桎梏的性子。我也不甘蘇家，屈於他人之下。”
蘇詔有些勸不動他，想鬆口讓他去好了。
“父親，您好好想想，這幾年蘇家哪天不是小心翼翼地過活。但聖殿也沒打算放過我們，不然憫州這些家族為什麼一齊排斥蘇家。聖殿要的是蘇家也消失，我們不能當案板上魚肉，任人宰割。”
蘇詔到底是被說動了，歎道：“阿慬長大了，看得也比我這個家主長遠了。我聽說，你兩天後去梁州。”
“是的，時間緊迫。沒來得及跟父親商量。”
“你也別管我了，隻管去吧。我好歹在家主的位置上坐了這些年，蘇家還是能安排好的。”說著從懷裏拿出一顆拇指大小的金色珠子，“這是你祖父在世時，擊殺高階巔峰的三色神鹿得到的。你將它放在身上，可以驅使一些中低階的靈獸。不過時效隻有一刻鍾，千萬要記住。”
蘇慬也不推辭，伸手接過了珠子：“謝父親，孩兒告退。”
“去吧。”
蘇慬走後，蘇詔走出正廳，看著夜空中翻湧的雲。
南祇，真的要變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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