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池穎身上那件繡的就是代表嫡出小姐的靈鶴,往下是代表庶出小姐或是世家二房身份的白鷺,往上是代表家主與家主夫人的三足金鸞。
這家服不僅做工精美,穿著也頗有英氣。唯一的缺點就是穿著不透氣,身穿家服在六,七月天的太陽下走上一圈,保證你汗如雨下。
現在離中秋雖不到一個月,這天氣竟是比六月天還要熱上幾分。讓池穎穿家服比讓她挨家法還難受。
其實池穎很好奇自家的家服為何是用炎蠶絲做的,除去為了顯擺自己權勢的柳家用的是金蠶絲之外,別的家族基本上是雲蠶絲。隻是每次她問,爹娘都岔開話題說別的事情,而且這原因連長姐也不知道。說不定祠堂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獲呢。
想到這,池穎就有些迫不及待要去祠堂了,於是連忙叫小藝給自己梳洗。小藝隻覺得池穎是不是被大小姐刺激傻了,去祠堂罰跪還這麼高興。
池家的祠堂位於池府的正中央,一來彰顯祠堂的地位,二來也是方便各苑走動,不會出現這個苑離得太近,那個苑又離得太遠的情況。
從渝水苑到祠堂隻走一刻鍾就能到,但池穎身上還是冒了汗。就想坐在邊上的石頭上歇一會,眼睛的餘光瞄到祠堂前還站著一位身穿黑底銀線修身衣的女子,那不是池逸墨是誰?她就站在祠堂門邊,池穎想躲都躲不掉。
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主動出擊。池穎快步走上前道:“長姐怎麼有時間過來,今天沒有特訓嗎?”
池逸墨對著池穎笑道:“我不放心,來囑托你幾句。在祠堂裏不要胡鬧,要是祠堂裏有什麼不好了,族長要罰你,我也保不住你。還有,聽說王上昨夜去了城北,還遭了刺殺。”
看來雲娘已經放消息出去了,長姐是來試探自己吧。池穎瞪圓了眼睛:“長姐不是在開玩笑吧,那可是王上,誰敢對他行凶。”
池逸墨見她這樣反應不像裝的,心中的疑慮也打消了:“我也不知,現在正要跟父親去宮裏。別忘了我給你的囑咐。”
“雖然我平時愛玩鬧,但在這樣的場合還不至於鬧騰起來。”要是池穎真敢在祠堂鬧騰,別說池家族長,就是她爹娘也要揍她個半死。
池逸墨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讓池穎趕快進去,族長還等著呢。
池穎邁進祠堂大門後,不禁在心裏默默給自己點上蠟燭。
池家族長池縣安,修為高深,雖不常展露,但實力不會在修行高階之下。在當族長前是上一任池家家主。為人最是嚴苛,就是他兒子犯錯也是要狠狠地打了才算完。
池穎她爹年輕的時候迷上了聽戲,天天往戲樓跑荒廢了修行。池縣安派人將他抓回來按在祠堂前,親自動手打了池昱河一百藤柳,疼得他一個中階初境的強者小半個月下不來床。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錯誤。池縣安要是知道她幹了什麼,肯定會賞她幾鞭子讓她長長記性的。
不想這些的的話,祠堂的內景有很多奇花異草,還是很值得觀賞的。可惜池穎向來隻欣賞一處叫做泉池的小池塘,池中的水是從山上搭水架引進來的活水,裏麵養了好些魚。有紅高頭、紅龍睛,占多數的還是鯉魚。夏日站在池邊吹吹風,喂喂魚也挺自在的。
其實也是覺得這些魚挺像自己,她隻能在池家活動,這魚也隻能在池塘裏活動。難免產生出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想。
至於其他景物,她才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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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小謹出門,更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