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四月初三,風輕揚,夜微涼。
王生作為一個小說作家,深夜經常奮戰在電腦前,正鍵筆如飛時,一條電子郵件打斷了王生的工作。
本來像這樣郵件王生都是直接忽略的,但是一條金屬聲音從喇叭裏傳出,“田泰給您發來一條新的電子郵件,注意查收。”
“嗯?怎麼還有語音播報。”王生輕咦了一下。
不過這也隻能讓王生微微的驚訝一下,並沒有提起多大的注意,繼續敲擊著鍵盤,但是剛點了忽略,那電子音又一次響起,隻不過這一次電子音變得生硬強烈了幾分。
王生有點匪夷所思,倔脾氣上來了。
“嘿,你還來勁了?”說著又一次點掉了忽略郵件。
這一次過後並沒有聲音傳來。
“哼,等明天要去修修電腦了,估計是昨天欣賞島國藝術不小心中招了。”
看不在彈出語音提示,王生便繼續碼字,但是無論怎樣敲擊鍵盤,就是得不到反饋。
“死機了?真是的,島國藝術真害人。”
就是王生使出萬能重啟大法時,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現了,那熒屏上的光標自己動了起來,緩緩的移動,輕輕點開了郵箱,打開了田泰發來的郵件。
“親愛的兄弟,畢業一別,三年之久,回首往昔,曆曆在目,這月初九是我的大喜之日,特邀前來參加我的喜宴。”
王生看著這封郵件才想起來,大學的時候還真有田泰這麼一個人。
但是全班百十個人,而且平時沉默寡言,不善交際,根本沒有多少來往,不曉得怎麼會給我發來喜帖。
看著這喜帖,王生氣憤道:“還有沒有點人性,為了點份子錢都在郵件上安裝木馬?”
王生嚐試著晃動鼠標,見到電腦可以控製了,果斷關閉了郵箱,因為這殷紅的請帖在這夜晚裏透著詭異。
被這郵件折騰的王生沒有心思再去碼字了,打算明天打電話問問情況,躺床上準備美美的睡上一覺。
結果一個完美的轉身,不小心絆了個跟頭,好巧不巧的,磕床幫上了,一歪脖昏死過去了。
次日,太陽高懸,王生迷糊聽到有人叫門,陡然驚轉醒,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好疼,頭好疼。”
王生用手捂住腦袋,剛接觸到腦袋,就感覺手上黏黏的,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到門外有人說話聲傳來。
“有沒有人啊,王生是不是住在這裏。”
一個脆生生的言語傳來,讓王生緩過神來,一步三晃得過去打開了房門。
房門打開,一個俏麗的女子站在門前,一身快遞裝扮也遮蓋不住勻稱的身材,不施粉黛,麵容清秀,而且有一絲熟悉的感覺。
那姑娘正想說話,看見一個滿臉是血的人出現在眼前。
“啊~~~。”
王生還沉浸在這個姑娘的美麗中,被高分貝尖叫嚇了一跳,不明所以,下意識捂著小姑娘的嘴巴,拖進屋子裏。
小姑娘被拖進屋就看到地上好大一灘血跡,而且屋子裏彌漫著血腥氣,知道自己遇上了網上常說的變態,頓時癱軟無力。
等進了屋,王生感覺懷裏的人不在掙紮了,心道:“剛開始還挺反抗,怎麼一進來就順從了,難道這姑娘喜歡這種調調?”
嚐試著鬆開她,隻見她軟軟的癱在自己懷裏,王生不懷好意的笑了:“沒想到啊,沒想到,人在家中坐,喜從天上來。”
就在王生準備做一些成年人該做的事情時,一滴水落在他的手背上,冰冰涼涼的。
“嗯,樓上漏水了?”他抬頭望去。
但是剛抬頭就感覺懷裏的姑娘有異動,身體輕微抖動著。
王生看到這情景給嚇壞了,心道:“什麼情況?這是興奮了?怎麼還抖上了。”
不消片刻他就知道自己誤會了,因為輕微的嗚咽聲傳來,王生才發現是這個姑娘哭了,淚雨如注,身體輕微顫動。
王生剛升起欲望,被這點淚水給撲滅了。
趕緊把她扶好坐下,過了片刻見她不在顫抖,謹慎的問道:“美女,你是不是有病?”
那姑娘見王生並沒有對自己不利,也漸漸平靜下來,但是聽見王生的問話心頭火氣。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大白天打電話關機,敲門不開,還滿臉是血,你才有病。”
見溫順的小白兔,瞬間變成了母老虎,神情激憤的指著王生,斥責他的非人行為。
王生被說的楞了兩秒,抬手摸摸臉看著手上的幹稠的血跡,才意識到誤會了,但是這事情說出來太丟人,就擺擺手道:“你個小丫頭知道什麼,殺馬特知道不,自殘藝術知道不?啥也不懂。”
小姑娘被說的氣憤不已,呼呼喘氣,像個河豚一樣有點可愛。
見小姑娘又要爆發,岔開話題說道:“看你這打扮是送快遞的吧,那我的包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