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不是嘛,發這麼大火,到底是怕你的心上人怪罪你還是真的擔心權王啊?”夕菡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平時那麼小心謹慎,怎麼到了皇宮反而放肆起來。
果然,浩清王的臉色巨變,衝過來掐著夕菡的脖子:“你胡說什麼!你都知道什麼!”
夕菡動彈不得,隻能強忍,但經不住疼痛,眼淚滑落下來,浩清王連忙鬆手,汀蘭上前扶住夕菡,夕菡不停的咳嗽。
“對不起,我是氣糊塗了。”浩清王慚愧的說。
“哼,”夕菡平靜下來,冷冷的說,“皇宮裏的這點破事,你以為瞞的住誰?六王還是好自為之吧!汀蘭,收拾東西,我要回家。”
蕭豫拉住她的手臂:“你這是在和我慪氣?”
“不敢,”夕菡仍是冷冷的,“臣妾自打回京城,還未去拜見父母,有違孝道。”
“你一個人去嗎?等我一起吧。”於是,便命人收拾東西。
兩人默默不語的坐上馬車,準備回沈府。
“你不該懷疑我的。”蕭豫略帶疲憊的說道。
“是我不好。”夕菡垂下眼睛。
“無論做什麼,我都不希望你懷疑我,”
“好。”夕菡抬起頭微微一笑。
蕭豫將她緊緊摟在懷裏:“剛才真是對不起,弄疼你了吧?”
“還好。”夕菡皺了皺眉,想不到這個男人還有暴力傾向,以後還是離他遠點。隻聽蕭豫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摟的更緊了。
馬車不一會兒就到了沈府門口,沈瑞昱和夫人等都已在門口迎接了,蕭豫先下馬車,隨後將夕菡抱下來。夕菡滿臉通紅,沈瑞昱見浩清王如此疼愛自己的女兒,心裏總算安慰了些。
沈瑞昱及夫人先是給六王行了國禮,六王又和夕菡一起給二老行了家禮,禮畢,眾人在前廳坐下。
“今天是六王的生辰,臣略備了些薄禮,還請六王笑納。”沈瑞昱吩咐人抬上來,隻見是一對如意玉寶瓶。“望六王以後能諸事順利,出入平安。”
“多謝沈相美意,這寓意極好,小王就收下了。”身旁的人收下寶瓶,六王謙恭的答謝。
“皇上今日已在宮中為六王小宴,那麼晚膳,就請六王在府裏用了吧?”
“沈相客氣了,這樣也好,菡兒可以多陪陪兩位。”
夕菡見他們沒有什麼要緊話說,便讓汀蘭汀芷把帶來的禮物拿出來,一樣一樣的分了,因不見何寒衣,便往後麵找去,果見他躲在自己的閣樓裏看書。
“好閑情呀,跑這裏偷懶來了,看到王妃來,還不下跪行禮?”夕菡調侃著說道。
“嗬嗬……我說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呢,原是你回來了,怎麼?這麼快就擺起王妃的架子?看來這王妃當的還算過癮,我也就不必費心救你出苦海了。”
“不行!”夕菡不顧禮儀撲到何寒衣身上,“你一定要帶我走!”
何寒衣抱住她:“這麼見長了?到比原先胖了許多。”
夕菡嘟著嘴說:“我在那裏吃了睡,睡了吃,也沒法子練功,能不胖嘛!”
她撒嬌兒似的抱著何寒衣的脖子,何寒衣愛昵的任由她鬧。過了一會兒,她想起今天的局麵,便一五一十的將經過都告訴了何寒衣。何寒衣聽罷之後,沉吟道:“皇宮就是如此,處處都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現在皇上已對權王和浩清王起了戒心,想必太子之位是十二皇子的了,到時候慕容玨就名正言順的垂簾聽政,大權在握了。”
“鹿死誰手,這還是未知數,你的相公……浩清王,難道就甘於臣服在女人腳下嗎?就算他願意,他底下那些人能願意?”
“可是,看他對慕容玨的態度,似乎要為美人,舍江山。”
何寒衣笑著搖頭:“不會,絕對不對。”
“先生這麼肯定?”
“你應該了解你的父親,他們是一樣的,浩清王,他首先是個皇子,是個野心家,其次才是個男人,才是個癡情人。”
夕菡微微一笑,扯開話題:“先生要一起用晚膳嗎?”
“不。”
“我就知道你不。”夕菡又一笑,未免他人疑心,她站起身,回到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