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悔。隻要有你陪。
可是你呢。
現在亞瑟被搶救回來了,楊添當然是最高興的那個。
他當時的表情,嗯,雖然是很傻,但是總比他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要好多了。
現在那些驚心動魄就又過去了,日子仿佛又瞬間平淡了下來。
楊添平靜地喂完亞瑟自己手中的粥,然後泰然地看著他,道:“等回去了我們就去挑西服。”
“嗯?”亞瑟抬眼。
楊添說:“婚禮上用。”
我唏噓一聲:“這恩愛簡直秀一臉——”想想以前都是我得意地秀,現在突然被別人灑狗糧,總是有種風水輪流轉的感覺……
話沒說完,沐懺徹就伸手攬住我,問:“不是說好要去旅遊嗎?我們就先去羅馬怎麼樣?”
我挑眉,笑得很輕鬆:“好啊。”
亞瑟明顯是虛弱了許多,隻是淡淡笑笑,但是說的話卻少了許多。
楊添就這樣陪著他,在床邊靜靜地看著書。
我覺得他們著實無聊,吃完晚飯以後,把他們拉到一起,把頻道調過來開始看春晚。
大年三十除夕夜,既然為了保護環境就不放煙花爆竹了,那就看春晚啊。
一天的提心吊膽潮起潮落都平息下去,大家坐在沙發上,看著巨幕春晚,麵前則是擺著汽水可樂瓜子什麼的,頗有氣氛。
時不時爆出一陣笑聲,沐爺爺就感慨:“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過年的時候啊……”
那時候的溫馨與暖意仿佛又回到心頭,縱然經曆風雨,冰冷透骨,但是當大家齊聚一堂時,還是一樣的溫暖。
半夜的時候瑪麗又去重新煮了一鍋餃子,大家一人一碗分了,心滿意足地躺在沙發上。
我就懶懶地窩在沐懺徹的懷裏,抬起手看看點,打了個哈欠:“兩點了,我們去睡覺吧。”
沐懺徹點點頭,就拉著我一起站起來,然後大家也就都漸漸地回房間去睡覺了。
一夜好夢。
好吧,半夜好夢。
聚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容易忘記時間,以致於第二天一大早上起床的時候每個人都困得不行。
之所以不選在國內過年,也是避開了那些一過年就停不掉的應酬。
結果第二天早上,即使是困得不行,我還是被沐懺徹拎了起來。
我憤怒:“你幹什麼?”
沐懺徹義正嚴辭:“拜年!”
有什麼可拜的啊啊啊,人不都在這裏嘛!
然而我的反抗還是沒有什麼用,硬生生地被沐懺徹給從被窩裏拉了出來。
由於病人優先,所以我們是先去看亞瑟的。
去的時候兩個小團子已經在那裏了,艾娃小團子正很貼心地拉著亞瑟的手,貼在自己的小臉上,聲音軟軟糯糯地說:“哥哥,你不要怕疼哦。媽媽說了,隻有疼過了才能長記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