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惚了一下睜開眼睛,突然想起中國,想起國內的沐懺徹。
睜開眼睛後,我就開始專心致誌地踩雪。
在這個時候,沒有人也不會有人來打擾我。我不知道每次他們都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從小每當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別人就會對我說,你是蕭家千金,你不用想那麼多,隻要接受就好了。所以就開始心安理得地接受著這些可能對於別人來說不是那麼公平的特殊待遇。
因為我姓蕭。
可是就算我內心覺得這樣做是不對的,但是我的身體還是自然而然地接受了。這種優待的確是讓人做事情都可以更加方便更加自由更加不受約束。
其實我也怕失去。
為什麼呢?
如果我不姓蕭呢?
我還會認識葉羽溪嗎?
會認識沐懺徹嗎?
會像現在這樣嗎?
即使我的的確確地是我爸媽親生的沒錯,但是偶爾夢到這種夢的時候自己心裏還是會不受控製地慌張一下。
因為害怕失去,所以才會想要攥得更近一點,所以才會有占有欲的吧。
最近我總是會莫名其妙地思考這樣一類的一些問題。
草率地結束了這一段思考後,我才發現自己已經以一種發呆的方式走到了公園的盡頭,剛好是一串腳印過來。
我其實隻是慶幸自己發呆的時候也是知道要順著路走的,還好沒有走到湖裏啊什麼的。
然後我抬起頭。
那件於我而言倉促又突兀地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葉羽溪站在我的麵前,手中一大束的藍色妖姬躺在包裝精致的盒子中,嬌豔妖冶,深藍得攝人心魄,有一種極致的美。
我絲毫不懷疑這束花的昂貴天價。
但是我更加好奇葉羽溪的目的。還有慌張。
他笑吟吟地看向我,難得的露出這麼正經的笑容。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勾起嘴角笑的邪肆的那種笑,而是那種淡淡的柔和的卻又很有力量的那種笑。
我的心裏咯噔了一下,有些情緒仿佛要噴薄而出。然後我迅速地說:“葉羽溪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做事情要想好了……”
但是遲了。
葉羽溪把藍色妖姬硬塞在我手上,然後單膝跪地,拿出一個小盒子。
打開——
一枚不會太張揚的顯得低調奢華的鑽戒。
“嫁給我。”他拿著裝著鑽戒的盒子,揚起頭看著我。
我怔住。
然後我蹲下來,和他麵對麵。
“葉羽溪,你很好,但是——”
“你拜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