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羽溪似乎對於我的說辭十分不放心,在我偌大的一個酒店房間裏繞了大半圈,最後沒什麼實質性的收獲,隻是順帶破了我的手機密碼,然後還很是驕傲地拿著手機對著我炫耀地搖一搖。
然後我就去搶。
兩個人從地上糾結到床上,最後終於都有點氣喘地躺倒在床上。手機屏幕因為超時,所以就黑了。
他咬牙切齒偏頭看我:“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瞞著我的?一個手機有必要藏得那麼嚴實嗎?”
我也偏過頭去,麵對麵看著他。我說:“嗯。”
他這下倒有些驚訝了。
我伸出手來捂住自己的臉,不看著他,然後對他說:“說起來,我最近有一個朋友叫木怪啊,他人好像還行。”
“所以?”他的聲音裏沒有一絲情緒,以至於我沒有找到一點點的線索和蛛絲馬跡。
我說:“你不會就是他吧?”我笑,然後又說,“那多好笑啊。”
上次木怪說的話有漏洞,他是來了,但是不可能不過來找我吧?不然來簽售會還有什麼意義?他不會那麼無聊隻為了看我一眼吧?除非他本來就是一個我很熟的人,或者是……
我莫名就想起來了簽售會那天給我送筆的葉羽溪和沐懺徹,還有後來找我要簽名的江楠楠。嗯,如果猜木怪的話,後麵那個還是姑且不算了……
我聽到葉羽溪悶悶的不知名的笑聲。
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翻過身拍拍我的臉:“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就是他的話……”
我看著他的眸子,幽深得不辨真假。我於是說:“我會對你更好啊。”
先和他好好算賬,關於有時候在聊天的時候的損人和詆毀。然後,然後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了。
隻是為了莫名的一個執念吧,人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奇妙。有一些東西,可能明明就和你沒什麼關係,但是就是想知道。
而且,我的第六感告訴我,木怪這個人,我一定很熟!他每次和我聊天的內容都無比自然純熟,雖然不排除他自來熟的可能……
然後這段插曲就沒有然後了。
木怪的事情算是暫時就被我們拋之腦後了,然後實在是半夜了,時間遲的不行,我對葉羽溪說:“你看看這都幾點了?還不回去?”
出乎我的意料,這次他答應得十分幹脆,沒有了之前的磨蹭勁。
我心裏像是放下了什麼,卻又有些空蕩蕩的。
開門的時候,我一邊對葉羽溪說明天早上不要吵我我要睡覺,然後他承諾他明天也要睡覺,我一邊又毫無防備地伸手就打開門。
然後我們就看到林佳茗風塵仆仆地趕過來,披著沐懺徹的外套。
沐懺徹走在她旁邊幫她拿著行李,臉色好像有點不太對,有一種安靜過頭的感覺,反而顯得局麵更加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