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麼我寧願做一個烏龜,然後把自己縮進那個堅硬的殼裏,誰都不要想來招惹我。
可惜我不是烏龜。
不管再煩,也隻能這樣麵對著,承受著,接受著。
真的太憋屈了啊。
“不打算彙報一下嗎?”車子停在“清池居”門口,沐懺徹一邊解安全帶,一邊這樣狀似隨意地問道。
“彙報什麼?”我也下車,然後看他,“那麼,你不覺得你也應該跟我彙報點什麼嗎?”
“我去找佳茗了。”他坦誠地說,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
“哦,那我就是去找葉羽溪了。”我點點頭,說道。
“重點呢?”沐懺徹的目光好像“咻”的一下變得鋒利起來。
“你想聽什麼?”我懶得理他,直接走進房子裏去。
和葉羽溪發生的事情,我沒有心情再去跟沐懺徹複述一遍。我雖然不是貞潔烈女,但也不是蕩婦。
“你去葉羽溪家了。”他跟在我的身後,用了一種肯定的語氣。
“嗯,在那裏睡了。”我避開重點。
“或許你這樣坦誠地說出這句話時,應該先把你脖子上的痕跡都遮一遮。”沐懺徹終於趕上我的腳步,然後一個轉身擋住了我的去路,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聲音裏帶著有些怪怪的情緒。
“為什麼你的話語這麼刻薄?”我皺起眉頭,很努力地仰起頭看向他。
又來了。
他又用他那雙眼睛看著我,深不見底的,深淵一樣的。然後他低下頭來,伸手捧住我的臉,細細地啜了幾口。
“你放開……你……”我驀地睜大眼睛,然後不可置信地呢喃了幾聲。
沐懺徹果然是淺嚐輒止,輕易地便讓我掙脫開了。當然,倒不如說是他自己放開我的。
我用力地擦擦嘴,糾結了一會兒後,終於笑了。我說:“沐懺徹,你什麼意思?”
“知道我和別人睡過了以後,你就覺得我很隨便是不是?”
他凝視我。然後他開始慢慢地說話,平緩而帶著溫暖的質感,莫名讓人安心。
他說:“我好像有一點點喜歡你了。”
最後的畫麵定格在我甩了他一巴掌,然後快要哭了的看著他:“混蛋!”
事實證明誤會這種東西真的是很可怕。因為我是後來才知道,沐懺徹的本意並不是如此。
但是就是這樣意外的誤會了啊。畢竟這種狗血一旦要發生了,就跟晚間八點檔一樣的,擋也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