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鋪完以後嘛。
我笑眯眯地在床上打滾,聽著沐懺徹在浴室裏淋浴的聲音。
這個時候,我當然應該霸占整個床,不給他一絲一毫爬上床的機會。
想著沐懺徹還有鋪床這個功勞,我摸摸下巴,覺得還是可以給他一層被子在地板上墊著什麼的,不然肯定會疼的。
想著想著,浴室裏的水聲就突然停住了。我連忙擺出我的經典大字型睡姿,然後有些挑釁地挑眼看了看他。
他勾唇:“你這樣我會誤以為你在勾引我的。”
我臉一僵,沒有理他。
他套了件浴袍,拿著毛巾擦了擦水以後就放在一邊,然後走過來,站在床前:“你之前要跟我說什麼的?”
“啊?”我的視線被他若隱若現的胸膛誘惑了,又被他的聲音拉回現實。
“不記得了嗎?就是我們差點就要坦誠相見的那場對話。”他惡意地加上不正當的前綴。
我眉心跳了跳:“謝謝你說話如此完整,我想起來了。”
“所以,”他聳聳肩,然後單個膝蓋靠上床,“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我往床裏縮了縮,然後突然意識到好像有點不太對勁,為什麼我要給他讓位置?可是一抬眼看到他似有若無的笑意,不知道為什麼我就很狗腿地又往床裏縮了縮,就好像意識還屬於我,可是身體已經背叛了我一樣。
我傻笑:“哈,其實也沒什麼,不如我們現在就睡覺吧,我困了。”
“好吧,既然你這麼心急,那我們就睡覺吧。”他一翻身就睡上了床,然後又往我這邊擠了擠。
我伸出手推推他:“你下去睡啊。”
他轉身,麵對著我,讓我頓時有點壓力山大:“不要。實在不想和我一起睡的話,你就自己下去睡吧。”
我伸出腳踢他:“這是我的床哎,憑什麼我不能睡的?”
他伸出手抓住我的腳腕,讓我動彈不得:“沒有不讓你睡啊,你看你現在不是睡的好好的?”
“你怎麼那麼討人厭……”我簡直欲哭無淚了,和他說話,根本就是在挑戰我自己的忍耐力。
“好像隻有你討厭我吧?”他用大拇指摩挲著我的腳踝處。
我動動腳趾:“鬆掉啦,好癢的……”
“哦?”他這次換撓我的腳心,有些粗糲的手指一接觸柔嫩的腳心就帶來明顯的觸感。
“哈哈哈別撓了……”我幾乎是控製不住地笑了出來,這真的太折磨人了。
他終於收手了:“好了我鬆開了,睡覺吧。”
然後他就心安理得地翻了個身,算是獲得了在床上的居住權。
我瞪大眼睛,這就沒了?他這就想賴在我床上了嗎?
伸出腳,對著他的PP蓄勢好幾次,幾乎差點就要踢上去。可是想想他撓我腳心時的癢癢的感覺,我還是悻悻地收回了腳。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雖然說我目前並沒有找到什麼切實可行的報仇方法,不過,還是先睡覺吧……
窗外,月光柔和地傾灑在大地上,銀白色純潔卻也魅惑得很。
夜,還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