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這個時候,我卻在黑暗中看清了眼前的鬼道士。他正靜靜的站在我麵前,雙眼空洞無光,充滿死氣。如同他一直以來的模樣。而他的手中,仍然抱著我的孩子。
我得了機會,邁開步子,伸出手,一把奪走了他手中的孩子。
他沒有掙紮,孩子就落到我的手中。孩子一旦落到我的手中,竟然蹦起來了,我嚇了一跳。那孩子卻是一下抱住了我的脖子,嚎啕大哭。
“哇哇哇……哇哇哇……娘親……”
他哭得淒慘,我看得心疼。就聽那鬼道士對我說:“看,門又關上了。”
我驚覺他的話,四周一瞧,雖然仍然黑黢黢的,但我卻能看清楚周圍餓畫麵,想到之前進魔界我也能看清楚周圍,心中一驚。他說門關了,看來魔門又關上了。
但,我也進來了?
等我看清楚周圍,卻發現鬼道士已經從我的眼前消失了。
我沿著潮濕的甬道向裏麵走,這和我一開始進來的那條路一模樣一樣,隻是這一次,我是抱著我的小孩進來的。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我更加快速的到了最裏麵真正的魔域。
等我到的時候,卻發現四周一片死寂,早已沒有了最開始那樣的熱鬧。我心中一驚,暗想著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想著想著,心裏就沒有了底氣。
我好不容易進來,出不出的去都還是個問題,我可不想就這麼交待在這裏,最後連唐欽禹那張妖孽的臉都看不到。
心虛萬千,就聽到我寶寶對我說:“娘親,我好像感覺到爹地就在這附近。”
“你能感覺到?”
他自信的點頭,雙手環住我的脖子,就像是一隻長臂猿一樣。
“就在這附近,娘親,我帶你去。”
我得了他的話,將信將疑,暗想難道是父子連心?真是又羨慕又嫉妒。這破小孩,那心怎麼不和我連一連?我找他也可以省去不少麻煩,但欣慰的想著,他總算是回到我的身邊,所以也不多做計較了。
他引著我到了那個坑窪的祭祀台前,指著那下麵空蕩蕩的地方對我說:“爹地就在這下麵。”
這祭祀台我再熟悉不過,就是唐欽禹和靈決鬥的地方。但是空曠的祭祀台上什麼也沒有,一個人影都沒有。我記得當時四周都坐滿了魔,可以說盛況了,但現在什麼都沒有。
一切看起來太過詭異,我心裏莫名的又怕又擔心。
我放緩了腳步,帶著七分小心,三分謹慎,慢慢下了台階。
隻見台階上,是粘稠的液體,鼻尖傳來淡淡的血腥味,越往下走,那氣味越是濃烈。我的心沒有來的開始發顫,越想越害怕。
怎麼會這麼多的血?他怎麼會在這下麵?
在我離開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他……
我不敢再想下去,竟然加快了腳步,控製不住自己開始往下跑起來。
“咚咚咚”我聽到自己的腳步聲越發的響亮,在空曠的地方越來越快的敲響,心髒跳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隻是祭祀台上什麼都沒有,根本沒有一個缺口通往地下。
就在我想辦法的時候,我感覺到一抹黑影就在我的麵前,抬頭一看,發現那死沉著的鬼道士竟然就在我的麵前,而且冷冷的看著我。
“你怎麼來了?”我奇怪的看著他,想告訴他不要這樣看著我的。
“他們舉行了一場祭祀,也許是想讓魔神答應他們的某些條件。”
“什麼?祭祀?魔神?你的意思是,在這地下的,都是祭品?獻給魔神的祭品?”我驚愕的開口,顯然是不敢相信,英明神武的唐欽禹,怎麼可能將自己當做是一件祭品,獻祭給什麼魔神的?
我不可思議的目光並沒有讓鬼道士講出另一種可能。而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烈,我不得不問他。
“那我們怎麼才能下去?”
“這是神力封存的入口,必須要用神力才能打開。”
鬼道士簡短的回答,聲音沉靜幽冷。
“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才能進去吧,你不需要對我有所隱瞞,既然來了,我想我們應該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吧。”
“哼。”他輕輕的哼了一聲,分外怪異。
“也許吧。”他說道。
“娘親,他不是好人。”我的小孩和他接觸過一段時間,沒想到會這麼排斥他,看來他的確做了一些不能容忍的事情。
“既然是祭祀將他們封存起來,自然要用祭祀的辦法再次將這裏的門打開。”他悠悠然的說著,似乎無意間提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