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一個俘虜詛咒兩句也沒什麼大不了,不過,林恩還是有些太痛快。
所以,他從腰間抽出著瓦雷利亞短刃,惡狠狠地問一旁的憨牛。
“你昨夜不這個討厭的家夥被你打碎了牙嗎?為什麼他還能罵的那麼凶?”
憨牛看著明晃晃的刀刃在眼前晃動,瞬間臉都白了,領主大人這柄短刃可是鋒利無比。
他訥訥的問林恩:“真要打碎才行?我昨晚上看不清楚,就是揍了他兩拳,看他嘴上胡滿了血就收了手。”
“你還有讓嘴強王者更好的閉嘴辦法嗎?不過話回來,你你把他的嘴巴打爛了,我沒看見,怎麼你的臉上倒是青一陣紫一陣的,而且你的後脖子上鼓起了一個大包,這是有淤血了,你過來我幫你在,開一道口子,將淤血放出來,反正冰雪地的也不容易感染。”
“不成,大人您的眼睛裏有殺氣,一定是在嫌我昨晚沒打贏那個家夥,放血的事情就不勞煩大人了,要是你手一抖,我就完了,還是讓瘦猴來幹這事,他用刀最是手穩,昨晚就是他給那人的屁股上狠狠的紮了一刀,還沒傷及骨頭。”
看在憨牛難得聰明了一回的份上,林恩收起短刃放了他一馬,轉頭望著遠處那個守夜人教頭艾裏沙·索恩走路的背影。
恩,剛才沒注意到,這家夥屁股後的確破了一個洞,真用一隻手捂著,似乎真的被紮了一刀。
瘦猴的手藝不錯,從袖子裏取出一柄比拇指寬不了多少的剝皮刀,輕輕的點了一刀,憨牛脖子上的淤血就被滋滋放了出來。
這放血的情景有點像漏氣的氣球,口子很,所以淤血飆得老高,嚇得憨牛胡亂的拿手指頭要去按傷口。
一邊驚恐的喊著要別人幫助自己止血。
林恩看了一下,眼神表揚了一下瘦猴的手藝。
這麼細的孔,光是飆血都要飆一陣,傷口在憨牛的後脖子處,這個傻大個看不見傷口,隻知道脖子處在瘋狂的飆血。
光是聽著腦袋後背,不斷的茲茲作響,這也是怪嚇人的。
不過也是,瘦猴子平時打架沒一次打不過角鬥士出身的憨牛,這一次可不得補償回來。
倒是熊女對於這樣的惡趣味有些反感,她兀自皺著眉,臉蛋陰沉的有點嚇人。
瘦猴很快發現了熊女,如刀刮一般的眼神,以及那個霸道至極的表情。
不敢惹怒這個領主大人似乎都十分欣賞的女人,忙閃身躲到鄧肯身後去。
手指也捂不住飆血傷口的憨牛終於發狠了,看著逐漸遠去,準備被暫時關押進黑城堡地下室中的守夜人教頭艾裏沙·索恩背影,大吼著從了上前。
這個家夥憑借著對升降梯附近的地勢熟悉,昨夜裏在單挑中,狠狠的偷襲了自己揍拳頭,要不是有瘦猴出手相助,差點妨礙了領主大人的大事。
憨牛怒氣匆匆的跑上去,扒開一臉茫然的守夜人俘虜人群,看著正訝異的扭過頭看向自己的,守夜人教頭艾裏沙·索恩。
憨牛想了沒想,握緊拳頭朝對方的眼窩裏揍去。
很快,遠處傳來施暴的慘嚎聲。
慘叫聲一開始很響亮,後麵就漸漸虛弱下來,林恩總算心情舒暢了,在原地嘖嘖讚歎兩聲。
也不管熊女幽怨的目光。
視線望向城外的冰雪世界,收斂心緒道:“鄧肯,你安排一支五百人的駐紮隊留下,其他人準備一下,咱們北上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