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金佛:姓穀梁名飛鶴,穀梁達達祖父,《雁蕩刺衛傳》有述)
淩厲掌風追襲下,葉麟之漸感呼吸受阻,突然靈機一動,複使出那一招“靈狐奔月”式越過對方頭頂,落地急一轉身,伸手裹向蠻腰。也不知是猝不及防,還是無法破解招式。倏覺腰間一緊,慕容思葉情知又教他製住,當下不及多想,雙臂往上一抬,螓首往下一低,張開櫻唇狠咬下去。隻聽“哎呀”一聲慘叫,葉麟之不由自主鬆開雙手。慕容思葉右掌順勢一揮,“啪”的摑在他臉上。葉麟之夢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左手捂住右手背,右手捂住臉頰楞在當場,形相甚是狼狽。
慕容思葉吐一吐舌蕾,道:“小麟子,我失手了。”葉麟之聞言,目不轉睛盯著他,怒也不敢怒,怨也不敢怨。慕容思葉緩緩近前,道:“小麟子,很痛麼?”葉麟之撫著臉頰,氣呼呼蹲在地上。慕容思葉柔聲細語,道:“這也怪不得本郡主,誰教你又使出那一招?”葉麟之長歎了一口氣,道:“我若不使出那一招,早被郡主殿下打死了。”慕容思葉莞爾一笑,道:“你乃本郡主親信,本郡主怎舍得將你打死。”葉麟之悶悶發聲,道:“郡主舍不得打死在下,然打傷是家常便飯。照此下去,那天萬一失手,小麟子就變成小虱子了。”慕容思葉道:“此話何意?”葉麟之道:“郡主殿下玉指一撚,小麟子便“咯噔”名喪九泉了。”慕容思葉忍俊不住,笑道:“你這麼大一個男人,撚死可不太容易。”
正在這時,有侍衛高聲傳報,道:“啟稟郡主,樞密院王大人求見。”
慕容思葉忙整理一下淩亂衣衫,道:“宣!”
侍衛隨即唱喏,道:“郡主有令,樞密院左衛率府副率使王克修晉見。”
喏聲方止,一名中年魁梧軍官跨門而入,至堂內單膝跪地,道:“卑職樞密院左衛率府副率使王克修,參見郡主殿下。”
慕容思葉微微一點頭,道:“王副率使平身,賜座。”
兩名丫鬟聽得吩咐,忙走進房抬來一把椅子,擺放那中年魁梧軍官身後,爾後肅立慕容思葉兩側。
王克修站起複行一禮,道:“多謝郡主!”這才撩袍落座,屁股卻隻挨了半張椅子。慕容思葉屈膝盤膝,安坐於蒲團之上,道:“王副率使深夜匆匆,不知所為何事?”王克修看著旁邊的灰衣少年欲語還休,道:“這個嘛,卑職有要事......”
葉麟之先覺莫名其妙,片刻便心領神會,道:“郡主,請容卑職告退。”慕容思對他葉淺然一笑,道:“王大人,本郡主引見引見,這位少年名喚葉麟之,乃本郡主新進所納內官。小麟之見禮,這位大人,是樞密院左衛率府副率使,王克修王大人。”葉麟之作了一揖,道:“通禦郎葉麟之,見過王大人。”王克修忙起身還禮,道:“不敢!問葉大人安。”慕容思葉道:“王副率使,不知所為何事?”王克修複落座椅子,道:“數月之前,卑職奉命圍剿臥龍山賊寇,於今匪患已除,特來訖令。”
葉麟之心下暗自臆度:“莫非眼前這人,便是我殺父仇人?”
慕容思葉道:“可有漏網之魚?”王克修道:“據降將趙少傑稟報,蔡九五尚留一子,姓蔡名蔡滅達,至今下落不明。”慕容思葉聞言,掃視一眼葉麟之,道:“可知蔡滅達相貌如何,年方幾歲?”王克修道:“身高六尺有餘,年方二九。”慕容思葉道:“茫茫人海之中,哪裏去尋一個二九少年?”王克修道:“卑職已據趙少傑講述,著令畫師繪下那蔡滅達容貌。故深夜前來請教郡主殿下,何時行開海捕文書?”慕容思葉道:“王大人酌情經辦,不必躊躇。”王克修道:“卑職領命。”慕容思葉道:“王大人,貴部何在?”王克修道:“此次圍剿賊寇,樞密院左衛率府出兵數百,卑職唯恐引人耳目,暫駐紮於臨安城外。”慕容思葉道:“王大人所慮極是,本郡主正有此意。”略一思付,又道:“請王大人傳令下去,眾將士務必恪盡職守,無故不得出營,違令者軍法從事。”王克修道:“遵命!”慕容思葉側首吩咐,道:“小麟子,傳召穀梁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