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鬆，我還以為你要在家陪嫂子呢！”江山把一串鑰匙扔給了站在不遠處的沈凡鬆。沈凡鬆從空中接過鑰匙，望著半空中閃爍個不停的俱樂部招牌，漫不經心地說道：“她出差了。”
“是嗎？”
江山走到他身旁，遞給了沈凡鬆一支煙。沈凡鬆接過煙，打開車門，從車裏拿出一個火機，先自己點上，又替江山點了煙。他吞著霧氣說道：“是真的！走得很匆忙的樣子。”
江山斜靠在三菱車上，望了沈凡鬆一眼，“人家是酒店高管，當然經常出差了，不過，一般出差就是遊玩，說不定還是去外國呢！”江山停了一下，帶著羨慕的語氣又補了一句：“要是你來管理俱樂部，我也可以出去遊玩一下。”
“她不是那種貪玩的人。”沈凡鬆猛吸了一口煙，笑著說道：“我可不想銀行的人整天跟在屁股後頭轉。”
沈凡鬆把車鑰匙還給了江山，隨口說了句：“要不，我們哥們兒去喝上一杯吧！”
“走吧！”江山附和了一句，便轉著手裏的三菱車鑰匙，朝自己的俱樂部走去。
“我是說去零點酒吧喝。”沈凡鬆叫住了江山。
江山愣愣的望了幾眼沈凡鬆，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那可是李元江開的酒吧。”
“我知道。”沈凡鬆滿不在乎的答道。
“那你幹嘛想去他那兒？”
“你不去就算了。那我走了。”
“好好好。”江山說著，把鑰匙扔給了沈凡鬆。“你開車吧！。”
沈凡鬆接過鑰匙，發動汽車，朝零點酒吧開去。
車快到零點酒吧的時候，江山問沈凡鬆：“凡鬆，你怎麼忽然想去李元江的酒吧呢？”
沈凡鬆哈哈大笑起來，“聽說過，‘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的古語嗎？”
“我們沒必要招惹他的。”江山臉上的笑容忽然僵硬了，“他身後有李衛國，我們還是小心點好。”
“有什麼好小心的。”沈凡鬆看了江山一眼，覺得江山的擔心是多餘的。
“現在是我不去招惹他，他倒開始招惹我了。你根本不知道，今天，他就派人跟蹤我和方新柔。所以，我現在就直接去他酒吧約會，看他怎麼跟蹤。”
“你說什麼？什麼跟蹤？”
沈凡鬆把和方新柔看電影時，有人跟蹤的事情說了一遍。江山聽後，用疑惑的語氣問道：“你確定是他派人跟蹤的嗎？”
“不是他，就是白晴。不過無所謂，我現在誰都不怕。”沈凡鬆停了一下，“不過，除了她。”
江山當然知道，那個‘她’指的是誰，他隻是不想點穿。
“凡鬆，你以後還是小心點為好！”
“我知道。”沈凡鬆停了車，笑了起來。“她來得真快。”
江山抬起頭來，朝前方望去。馬路斜對麵，一個穿著黑色衣服年輕女人正戴著眼鏡站在路燈下，朝這邊張望。她的臉被衣領和頭發遮住，根本看不清她長什麼樣。也許，沈凡鬆是從她身上的衣著認出她就是方新柔的。
“你坐後邊去。”
“什麼？”江山問了句，再望向那邊時，那人影已經不在了。江山剛一下車，方新柔就朝他走了過來，甜甜地朝江山說了聲：“你好。”然後朝他點了一下頭，上了車。
江山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剛才方新柔明明是在馬路斜對麵的，怎麼現在就忽然出現在身邊呢？而且，她根本沒戴眼鏡，衣服也不是黑色的，頭發也沒有淩亂的痕跡。
“你怎麼還不上車？”沈凡鬆叫了他一聲，他才反應過來，麵無表情的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