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寶寶自開始狂追葉兮之後,至今已經五個月了。他從十二歲開始,每周末都會由司機開車,送他去上海學習鋼琴,而且是高薪聘用的教授專門傳授。酷愛鋼琴的他,這五個月沒有去過一次。
雖然今天不是周末,但他還是想去練習鋼琴。在自己彈出的旋律裏,他可以忘記一切。他的生活還是讓大多數的同學羨慕的,住的好吃的好穿的好,錢是隨便花,而且來不來學校上課,全憑心情。對於鋼琴,大多數的同學隻是見過或聽過,家裏沒有多餘的錢買,更沒有錢聘請教授。所以,徐寶寶姐弟的生活,讓這裏95%以上都是平民子弟的學生,目睹到了現實版的奢華貴族生活。
一大早司機就把他送到了上海,大都市的氣魄和擁擠,在他生活的城市裏是體會不到的。中午外賣送上來的時候,他沒有吃,走下樓去,出去透透氣,人流擁擠吵雜。他突然發現,生活在上海的人走路都走的比較快,也許正是競爭激烈,生活節奏較快所逼迫的吧。回到樓上,桌上的皮薩已經冷了。
淡淡的哀愁與相思,在他的身體裏漂遊。他忍不住給葉兮發了短信,不知道說什麼,就是簡單的問好。他無論如何還是靜不下去彈鋼琴,晚飯沒吃就讓司機載他回去。飛馳在筆直昏黑,望不到盡頭的高速路上。他讓司機開的快點,開到最快。車子像一頭發瘋的野獸,拚命地往前飆,前麵的車子一輛輛地被遠遠的甩在後麵。徐寶寶覺得特驚險刺激,並把車窗打開,外麵的風像要把車掀翻似的往裏灌,刮的他被定型的頭發都站了起來,眼睛也睜不開,風往嘴裏鑽。徐寶寶體驗了從未有過的暢快與奔放,在車子裏大唱大叫。
明知得不到的,卻還去相思。他臨來時給葉兮選了禮物,拿在手裏看了一會,慢慢地打開,從車窗瀟灑地拋向高空,讓它在黑夜裏痛快地飛舞。
徐寶寶被司機送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也許因為家裏的別墅太大,一到家,他就感覺非常的空,空的一點生機沒有,甚至讓他聯想到了陰森冰冷的大的墳墓。他給爸媽打了個招呼,就鑽進自己的房間,沒有開燈,把蠟燭點了。打開電腦放開《枉凝眉》,有點乏倦,沒有衝澡,直接躺倒了床上。望著高高在上的房頂,腦子裏思想的中心軸還是葉兮,一會近一會遠。突然胸口一熱,鼻子一酸,眼淚就止不住的放任而流了。他把另一隻枕頭緊緊地抱在懷裏,十根手指幾乎**枕頭抓破。
葉兮秦文楓也都分別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用短信傳遞著愛的信號。秦文楓給葉兮發著短信,雖然關了燈,外麵的光不請自來地打在他們床頭的窗戶,映在秦文楓的臉上。獨亞麗看著他沉醉其中,嘴角清晰甜蜜的微笑,偷偷地盯了他好久,才說“我給經理說了,讓你休息兩天,就去我們店裏上班。”獨亞麗來廣州兩年了,現在一家很大的服裝專賣店裏上班,做了個小領班。
秦文楓“嗯”了聲,停止了發短信,和她聊了幾句。幻想著上班的情形,他還沒有走向過社會,更沒工作過,所以一切都是那麼好奇新鮮,充滿誘惑。
十七八歲原本是這個容易衝動興奮的季節,尤其是當和一個很好的異性躺在一起,沒有想入非非的興奮,那簡直難以讓人相信。秦文楓不是沒有過心動,尤其是當隔壁兩個房間激烈的聲音襲入他的耳朵,他的心也怦怦地跳,而且下半身還不聽話地有了反應。
但隻要是有責任心,有理智,所有的衝動和興奮都是可以自己控製駕馭的。
秦文楓正是這樣,他沒有因那些男女的刺激熏陶,去想那事,而是努力地抑製,保持清醒靜靜地躺著。其實,如果他翻身,壓向獨亞麗,他不會遭到拒絕。但他沒有,他沒把搞女人當成和撒尿一樣地正常自然,什麼都不需要考慮和顧忌。
而且秦文楓還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從懂事開始,他每次睡覺都要睡至少半個小時以上才能睡著,和於淼嬰兒式的睡眠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相反。但和女孩子在一起,一上床他就不知不覺的被睡意麻醉,隻要停止對話,不出一分鍾他就很香很香的睡著,而且比任何時候都睡的踏實睡的真切。
那種香甜的睡是以往和於淼在一起絕對沒有,也絕對想象和體會不到的,所以從第一次與葉兮睡過之後,他就深深的愛上並沉迷於這種感覺。其實在他與葉兮發生性關係的那夜之前,他們已經在一起睡過四個晚上,都是周六的晚上,連續四周。
這四個晚上沒發生什麼,就是手握著手聊天談心。還有簡單的擁抱接吻,如此的單純清純。彼此深愛的人情意綿綿地躺在一起,沒有做那火熱的事,而是單純地在一起的美好的感覺。這種看起來有點傻得高雅的境界,讓今天這個性開放到性泛濫的社會,和以性為主導見幾次麵就做的人,覺得匪夷所思,有點超出人類。
獨亞麗和他停止了講話,再抬起頭看他的時候後,他已睡的香甜。就像個無邪單純的嬰兒,覺得好可愛,忍不住在他筆直高挺的鼻尖上點了一下,仔細地打量,要是換作以前秦文楓恐怕早就醒了,可今天他依舊睡的沉香,和躺在葉兮的懷裏一樣,一樣的感覺。
一大早秦文楓就醒了,獨亞麗洗刷之後就去上班了。秦文楓先去了廁所,先給於淼發了短信,然後才是葉兮。因為今天是於淼的十八歲生日——農曆十一月二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