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初始的隱藏身份的道具是一隻口罩,你還想我怎麼裝神秘?”
黎昊第不知道是多少次的生出想要砸了這個破係統的想法,但他並沒有那樣去做,在心中默念過三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後,他冷靜了下來,忍不住看了一眼剛剛葉子文離去的位置,忽然歎息了一聲
“改變她原本的命運軌跡,這樣做,真的是對的嗎?”
這一次,虛擬麵板隻是彈了出來,憋了很久也沒能出現任何內容,空白的麵板仿佛是一種無聲的回應
是對是錯,誰知道呢?
…………
“文妹,文妹?快醒醒”
皇兄,也就是葉彌之君葉子塵的連聲呼喚,將沉浸在回憶中的葉子文拉回到了現實當中
滿朝文武,依舊緘默無言,這是一種無聲的抗議,是在用身為臣子的尊嚴來反對葉子文所說的辦法
葉子文不去看他們,而是抬起頭,注視著自己身著龍袍的哥哥,夢囈般的喃喃自語:“隻要讓厄,對父皇施展出咒怨之夢,一切的問題,一切的絕望,都將不攻自破”
可是在朝夕相伴的哥哥臉上,葉子文隻看到了一片冰冷,那是專屬於帝王的威嚴,那代表著,她的哥哥已經因為她的所作所為,心生怒意
“清醒過來了?簡直是胡鬧!口口聲聲說什麼夢中所得,卻在這朝堂之上魂遊天外,你這分明就是被人下了咒,控製了心神,枉你為我葉彌國當前最強的寵獸師,竟然連被人控製,想要謀害父皇,都不自覺?”
一字一句,如刀似劍,錐心的疼痛讓葉子文清醒了過來,下意識的大喊了出來:“不,不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被控製,我很清醒,厄的的確確擁有至高的牧雲級血脈,也的確擁有咒怨之夢的技能,那個夢中的黎老板,他所說的,都是真的!”
然而這樣的辯解卻是如此的蒼白無力,隻能讓葉子塵的臉色更冷了幾分:“夠了!還嫌你不夠丟皇室的臉麵嗎,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退朝!”
身邊的文武百官都在高呼萬歲,偌大的朝堂之上,就隻有葉子文一人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很快,眾臣退去,隻餘葉子塵和葉子文兄妹二人,葉子文始終保持著垂首的姿態,身子卻站的筆直,而葉子塵則是癱坐在龍椅上,左手扶額,一副憂心的模樣
“尊上,文妹,你們大可不必如此啊”
一個聲音忽然間在這大殿之中突兀的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身著蟒袍的俊俏少年郎
王座之上的葉子塵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葉子文的舉動打斷了
就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葉子文根本就未曾回過頭去看一眼來著,也沒有抬起頭去與那高高在上的王對視,她的視線始終注視著冰冷的地麵,眼神中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單膝下跪,抱拳拱手,葉子文的聲音在這空蕩的大殿之上回蕩,清晰,果決:“單憑三言兩語,的確很難令人信服,哥,你的顧慮,我明白,所以,我願意以身試法,以證清白”
還沒等葉子塵反應過來,一直安安靜靜的詛咒之獸忽然仰天發出一聲長嘯,全身似乎有暗色的流光閃過,盡數凝於白色的蠍尾
“厄,對我釋放,極惡恐懼!”
話音剛落,蠍尾便爆射而出,隻聽一聲悶哼,便有一人倒地
“葉子文,你做了什麼!”葉子塵從王座之上憤怒的起身,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葉子文身邊,而後沒有絲毫停頓的掠過了她
預想中的痛苦,預想中的意識模糊,通通都沒有出現,葉子文順著大哥的身影向著身後看去,瞬間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
“二…二哥?!”
白色的蠍尾整個貫穿了那身著蟒袍的男子,無比精準的刺入了其心髒的位置,而後,在葉子塵和葉子文的注視之下,緩緩收回
被稱為詛咒之獸的厄,毫不避諱的直視著自己的主人
它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哪怕是有葉子文的命令在,它也絕不會把葉子文當成是極惡恐懼的目標
至於為什麼會對其他人出手,大概是它也能明白,要證明自己的能力,才可以幫到主人吧,隻可惜,它的主人並不希望它這樣做
葉子塵衝到了那蟒袍男子的身邊,竟是半分不懼還有一隻殺人的凶獸立於身旁,他緊張卻也十分溫柔將那倒地的男子抱在懷中,連聲問道:“子衿,子衿,你怎麼樣,子衿!子衿你醒醒!”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厄,有些小心翼翼的來到了葉子文的身邊,輕輕蹭著她的手,用自己的方式表達著歉意
然而葉子文呆呆的看著它,輕輕的問道:“你這畜生,你都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