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您之前還執意稱那位月兒姑娘為神女,稱那日小佛堂的佛光為祥瑞之兆,現在可知真正的祥瑞是福澤黎民百姓,怎會在宮中一隅顯現,未免也太過狹隘。”劉桀的口吻十分嚴厲,饒是太後也對這一係列的變故感到迷惑不解。
太後的臉色有些難看,就算月兒沒有帶來真正的祥瑞之兆,她也是自己看得上眼的女子,給皇上做妃子有什麼不好,都是嘉妃那個狐媚子使的壞。
“行了,皇帝,讓哀家靜一靜吧。”太後抬手向外輕輕揮了揮,劉桀本也不想在這裏多呆,看見太後如此便也不停留,向殿外走去了。
“蘇羅,你說嘉妃到底有什麼本事,能把皇上迷成這樣?”太後撫著鮮紅的蔻丹,神色有些不明。一旁的蘇羅暗自搖頭,她是旁觀者,自然看得明白,嘉妃娘娘是個品性好的,而月兒姑娘是不錯,但總覺得有些城府,心思略微重了些。這幾日對月兒的觀察都可以證明這一點。
“娘娘,有些事莫要用表麵去看,要用心去看,也莫要帶著過多的自身感情去看,這樣才能看得更透徹。”蘇羅點到為止,太後聽了這一番話若有所思。
一旁的宮女聽見這番話後悄悄抬起頭,乍看見太後莫測的神情,慌忙把頭埋得低低的。
午膳後,一位宮女步履匆匆地走過小道,一路上都是高大的樹木和許多假山,隻見她繞過幾個彎,就來到了一位杏衣女子身後,上前幾步在那女子耳邊悄悄說著什麼。
杏衣女子聽完後眸光一暗,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這是賞你的,以後還有類似的消息都過來傳予我。”杏衣女子將發間那隻玉簪取下放在宮女的手中,宮女看了看玉簪,那通透翠綠的光澤使她將叛主的顧慮丟到了天邊。
“奴婢謝過月兒娘娘。”雖說這位姑娘還未被冊封,但太後如此看重她,指不定後頭就飛黃騰達了,至於皇上嘛,她並不相信有哪一位皇上真正能做到距女人於千裏之外的。
待宮女將簪子塞進袖中欣喜而去後,杏衣女子,也就是月兒,嘴角邊浮現一絲怨毒的笑,眼神也變得陰狠。
“蘇羅,這幾日看你都不安分,沒想到還敢在太後麵前耍嘴皮子,還有太後,看著對我多疼愛,實則還是會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對我生出顧慮。嗬,既然你們待我不仁,就不要怪我了。”況且,那個計劃,也是時候開始了。
最近城中的不太平事是接二連三,宜寧瘟疫之事才過,在天子管轄的都城內又頻有小孩失蹤。一時間弄得人心惶惶,每個有孩子的家庭基本上都不敢出門,除了家裏的男人在外奔波之外,家裏其他人都牢牢看住孩子,可就算是這樣,也會發生一覺醒來孩子不見了的情況。
【係統,我最近心裏老不踏實】劉沁兒總覺得胸口悶得慌,但又不知這份鬱結是從何而來。
【開始了】66號的聲音悲涼而沉重,又帶著些許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