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接下來兩天,武靈就跟著譚師傅一直在練手,同時譚師傅也教了武靈一點鶴陽拳和詠春拳的精髓,讓武靈受益匪淺。
至少再與譚師傅搭手,不會再被貼身後一套詠春連環日字衝拳打得毫無招架之力了。
說起來,譚師傅的某些特性與萊茵有異曲同工之妙,同樣屬於不能輕易被貼身的類型,一旦被他們貼身就是雷霆暴雨般的攻擊直至敵人倒下。
這也逼得武靈找出了應對這種類型敵人的許多招式,相信下一次再對上萊茵一定能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同時,這兩天維托·柯裏昂也把老婆孩子送進了譚師傅安排的院子裏。
看著院子如此周密的安排,維托·柯裏昂自然深受感動,也投桃報李地帶了一批給華人的必要生活物資,包括日用品、藥品、違禁品等,以低廉的成交價賣給了譚師傅,令譚師傅一陣不停的點頭微笑。
接著維托·柯裏昂就離開了,武靈相信下次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就不再是什麼偷盜組織的小頭目,而是紐約意大利黑手黨的話事人了。
又過了兩天,一大早就想去練武的武靈被譚師傅叫住了,對他說道:
“小武,你今天先不急著練武,還記得我跟你說的神秘教練嗎?他之前給我傳訊說今天會乘火車到哈德遜河的北岸,你去接一下他,他們一共兩個人,他帶著他的養女一起過來的。一個40歲的華人男性,一個18歲的華人女子,你稍微注意一下應該很好辨認。”
神秘教練到了?還帶著養女?
武靈有些納悶,暗道這個神秘教練的風格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譚師傅,神秘教練到底是誰啊?你總得告訴我他名字吧,雖然華人很好認,但是你總不至於讓我到火車站喊著‘神秘教練’去認人吧?”
譚師傅暗道一聲也是,於是聳了聳肩,放棄了給武靈驚喜的打算,無奈地說道:
“還能有誰,我們洪門的最強高手,司徒大爺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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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師傅說他有些要緊的事情處理,就打發了武靈一個人去火車站接人。
由於1907年紐約中央火車站還在建設之中,因此目前距離紐約市中心最近的火車站都必須乘坐渡船度過哈德遜河才能到達。
於是,路途花了兩個小時的武靈恍恍惚惚地趕到哈德遜河北岸的火車站,對於即將見到一代偉人且對方給自己當教練這種事依然有種不真實感。
有些恍神的武靈不小心撞到了人,回過神來的武靈趕緊道歉,卻看見是幾個裹得嚴嚴實實的白人大漢,其中一個還皺著眉狠狠地說了一聲“小心點”,然後也沒有多追究就走開了。
武靈皺著眉看著離開的幾人,他注意到對方一直把右手揣在懷裏,這個熟悉的動作讓武靈有些警惕。
不過,見他們沒有追究就走開了,武靈也暗暗鬆一口氣。
經過了這個插曲,武靈也定下神來,找了個位置盯著來往的人群。
事實上,一男一女兩個華人的組合在火車站還是很顯眼的,大概半小時後,武靈就看到唯一符合條件的兩個人從站口走出來。
華人男性看起來正是不惑之年,穿著一身長袍,手裏拿著一根歐式貴族的拐杖,麵目不怒自威。
華人女子則不過桃李之年,卻穿著偏中性的英倫夾克和西式長褲,顯得格外英姿颯爽。
武靈相信這兩位就是他要等的人,於是趕緊招手示意,一陣小跑到他們麵前,主動開口道:
“請問是副門主司徒大爺及......司徒大爺的千金小姐嗎?”
武靈才想起來,譚師傅沒有告訴他司徒美堂的養女叫什麼名字,令他在請教的時候不禁卡了一下,不大不小的出了個醜。
司徒美堂笑了笑,原本臉龐上的威嚴盡數化為和藹,溫聲道:
“是神通對嗎?惜仁向我傳了密信說找到一個練武奇才,如今一見果然不錯。”
惜仁指的是譚師傅,而之所以會叫武靈神通,則是因為譚師傅在更改紐約地下黑拳大賽洪門代表時問過武靈的表字,想必是譚師傅在信中告知了司徒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