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成色的鑽石,大概在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串吧,可見它的價值,保守估計一下,幾乎連城。

溫如初本能的要將它拿掉,可是她一動,就立刻被沈墨濃按住,她又重新跌坐在椅子上。

鏡子裏,是溫如初和沈墨濃。

沈墨濃就站在溫如初的身後,他彎著腰,為她將這串項鏈扣好。

每個女孩都需要一條鑽石項鏈,就像每個女孩都需要一條小黑裙,都需要一雙看起來可以讓你瞬間變得單純的小白鞋,都需要一個香奈兒……

但是,溫如初當然不會認為沈墨濃會那麼好心的送自己這麼貴重的東西。

溫如初抬頭:“丟了我可賠不起。”

沈墨濃皺眉。

今天的拍賣會有點無聊,但是他看到這條項鏈的第一眼,就覺得跟她很配。

粉紅色的鑽石,帶著少女般瑩潤的光澤,在給她佩戴了以後,沈墨濃的想法,就被證實了。

“畢竟,是我沈墨濃的太太,總要帶出去見人的。這個圈子從來都是不是看臉的,先看衣裝首飾,你難道還會不知道?”

她……當然知道。

溫如初瞬間變得輕鬆起來,原來他是在充他自己的門麵,畢竟是他的太太,帶出去,總不好太寒酸。

沈墨濃看了好一會兒,也猜不透他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他親自為她戴上的,又親自給她摘下來,放進一個精美的和自己,交給溫如初手裏:“是你的東西了,你自己保管好。”

溫如初卻如同燙手一般,她機警的後退了兩步:“那我們先有言在先哦,丟了我可不賠。”

沈墨濃忍住要將她丟出去的衝動,關於一瞬間惹怒自己,溫如初真的將這項技能,練就的爐火純青的。

他冷著臉,蹲下來,將一個什麼東西扣在了溫如初的腳踝。

溫如初忍不住低頭去看,是一串銀色的腳鏈,似乎就是用銀打造的,泛著銀白,跟她的腳踝十分的服帖。

他這又是項鏈,又是腳鏈的,溫如初有了一種被他頭腳都被拷起來了的感覺。

她本能的要把它拿掉……

“不許拿掉。”沈墨濃率先看透了她的企圖……

……

“沈墨濃,你可是遲到了。”那人隨手拿起一個幹淨的水晶杯,到了紅酒,搖晃了兩步才站穩走過來:“罰酒三杯。”

沈墨濃嘴角噙著一抹晦澀的冷笑,酒杯說話間就來到了他眼前,他淡淡的合了合眼,沒有拒絕的意思。

“我親自開車過來的……”他垂眸,看著溫如初:“不如,你替我喝了它。”

……

“走啊!”她挽起睡衣的袖子,江市挨著滾滾的浦江,晝夜溫差還是蠻大的。

“去哪?”

“不是你說要洗澡麼?”

“嗯。”沈墨濃輕輕應了一聲,雖然不知道他有沒有將“剛才的記憶”找回來,人倒是變得乖順。

呃……溫如初搖搖頭,這一定還是錯覺!

像沈墨濃這樣的男人,永遠都不可能跟乖順那兩個字沾邊。

“那走吧。”溫如初隻希望,自己如他所願之後,他能夠讓自己睡個好覺。

沈墨濃的臉色,背著光,溫如初根本就看不清。

如果她能,就一定會看到此刻的沈墨濃,就連耳朵根都是紅透了的。

他開始隻是胡鬧,他沒想過溫如初真會答應!

可是溫如初答應了,他卻又有一刹那之間的猶豫,他猶豫著,溫如初現在這種贖罪的身份,到底有沒有資格看到自己的身體?

畢竟,這種事,私密,曖昧,又像是在玩火。

今天,他也喝了不少的酒,可是,他不承認自己已醉。

剛才他也並不是“失憶”,而是大腦空白了一會兒。但是,很快他大腦就重新被填滿。

溫如初已經從他的桎梏中走出了三兩步。

沈墨濃默不作聲的追了過去。

他也很好奇,溫如初都不知羞的嗎?抵死反抗會不會?

……

“誒誒誒!沈墨濃,你先別脫褲子。”浴室的門關上,沈墨濃開始繼續脫衣服,溫如初立刻捂著眼睛。

“我告訴你哦,我答應幫你洗澡,但是你不能脫光光的哦。”

“那我怎麼洗?”

“我給你洗呀!”

“那褲子能脫嗎?”沈墨濃忍著不爽,口吻揶揄,他扯了扯自己腰間的愛馬仕皮帶,一臉諷刺。

……

“沈墨濃!”溫如初忍不住叫了出來,這一叫,她竟然把自己給驚醒了過來。

是夜了,是深深的夜了。

護士剛剛過來查過房,卻沒有驚動她。

溫如初扭頭看著沈墨濃,他仍舊……睡得很不符合他氣質的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