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了黑色金屬感的辦公室裏,寬敞又別具一格的設計感,給人氣宇軒昂的感覺。
它屬於一個男人。
一個剛剛三十歲,還算很年輕的男人。
這個男人是江城的新貴。
或者,他是江城一個時代終結的見證者,亦是勵精圖治,發憤圖強,東山再起的代表性大人物。
他叫沈墨濃。
他提前做完了今所有的工作,即使是太陽穴那裏突突跳動的厲害,他還是起身,邁著修長的雙腿走向霖下車庫。
司機是一早就待命在那裏的。
當沈墨濃緩緩的向他走來,他看的呆了走呆。
這麼好看的皮囊,這麼高挑修長的身材,這麼富有的身家,不知道將來哪個女人會這麼有福氣,會得到他的青睞。
直到沈墨濃漠然的眼光,淡淡地掃過他的頭頂,他才回過神來,心翼翼地為他打開車門,待他穩穩的坐了進去,司機才會到自己的駕駛位置上。
“總裁,咱們是直接回沈宅嗎?”
沈墨濃默了默,他閉著眼睛:“不!去溫家。”
“好的,總裁。”
他本來就是極盛的氣勢,一般人根本就受不住。
後視鏡裏,司機始終不散往上麵瞄一眼。
他輕車熟路,很快便駛達了目的地。
他之所以會這麼熟悉,是因為,每個禮拜,沈墨濃都會抽出一個時間讓他載自己過來。
……
溫家已經不再是十年前的溫家。
溫家的紡織廠因為經營不善和設備落後等一係列的問題,早已經走上了下坡的道路,崩盤是早晚的事。
在江城,就這麼大點的商業圈,但凡有個風吹草動大家都摸得一清二楚。
但是誰也想不明白,沈墨濃為什麼要對溫家這樣一個夕陽產業注資,且是很大的一筆。
硬生生的讓溫家從破產的邊緣又給拉了回來。
所以,沈墨濃如今是溫家的貴人。
溫家對於貴人自然是要隨時敞開大門,夾道歡迎的。
比如現在,沈墨濃就堂而皇之的走進了溫家的別墅,坐在了溫家大廳的貴賓主位。
溫家嚴快六十歲了,他的雙眼眼球已經變成了有些渾濁的棕色。
這幾年他經營溫家,心力交瘁,前麵還得了腦梗,索性他便將紡織廠放手交給了自己唯一的兒子溫如海去打理,自己徹底的退居到了幕後。
他此刻正在心翼翼的給沈墨濃奉上一杯好茶。
沈墨濃接了過去,隨手放在身旁的茶幾上,並沒有飲用的意思。
他的眼睛半睜半合,眼波漩渦一般的射向溫家嚴,溫家嚴便脖子一縮,移開了視線,他的一張臉上,盡是尷尬。
他知道沈墨濃為什麼而來。
他也知道沈墨濃為什麼要注資給溫家。
從頭到尾,溫家嚴都是知情者。
沈墨濃每次過來,也都爽快,比如現在,他正寡淡的問:“最近,那個人有消息了嗎?”
溫家嚴搖了搖頭:“沒櫻”
“哦。”
沒有失望,沒有任何的情緒,沈墨濃的臉上是一片平靜。
他從口袋裏麵摸出了一包特製的香煙,剛要打火,溫家嚴的打火機便已經打著了火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