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喊上工了,娟快收拾收拾跟我一起上工,我告訴你今有好事。”李棟聽到外邊喊著上工了,一喜拉著哭鼻子的娟就往外邊跑。
生產隊上工一般都是前一晚上通知,早上再喊一邊,昨韓國富就跟李棟了,今跟著婦女們去玉米地裏拔草。
這可是好活,李棟昨就瞅過了,玉米長的挺好都出棒子了,這可是好糧食,拔草的時候偷偷弄幾根棒子回來嚐嚐,一想到玉米甜香味,口水都要下來了。
李棟暗,這才來幾啊,自己咋就養成這種壞毛病了,肯定和平時吃粗糧吃的,唉,加上一到晚幹活,肚子餓啊,不是自己成飯桶,實在幹農活消耗大。
如此安慰自己,李棟樂滋滋帶著摸著鼻子娟上工了,韓國富見著李棟過來,嘴角抽了抽。韓衛國回到家,沒敢把借錢的事情和他媽,隻是和韓國富提了一嘴。
韓國富當時就要掄起煙袋杆抽著韓衛國,你傻啊,當聽到李棟把一塊錢花了大半,買了米花糖,罐頭,可把韓國富給氣壞了。“去,告訴全隊,別借錢給李棟這子,誰借了收不回來,我可不管。”
好嘛,這不上工的功夫,李春花已經把李棟借錢買罐頭,米花糖吃的事情宣揚出去。全生產隊都知道,李棟這號人,好吃懶作,空心桶,現在竟然發展到借錢買吃的。
這家夥李棟一下就成了反麵教材,一個個看著李棟眼神全是鄙視,倒是一些孩子一臉羨慕看著娟,罐頭好吃甜水可甜了,這些娃子一年到頭都不定吃上一次,更別還有米花糖,香甜香甜的,想想都流口水啊。
“李棟,今你可別拔錯了苗子。”
韓國富交代著,李棟拍著胸脯保證。“叔,你就放心吧,我分的清玉米和雜草。”
其他人聽著撇了撇嘴,分得清楚,不知道前兩誰拔的秧苗比雜草還多啊,韓國富心裏嘀咕,這子大話倒是張口就來。“行,好好拔草。”
不過韓國富還是交代了自己兒媳婦,盯著點,千萬別把玉米給禍禍了。
李棟樂滋滋的牽著娟跟著一群婦女去上工了,娟躲閃沒臉見人,太羞了,全隊唯一和女同誌一起幹活的成年男人,李棟卻一點羞恥感沒有。
勞動光榮,不分工種,再男女平等,來到玉米地,好大一片玉米都抽穗子,一些還結了棒子,李棟偷偷瞄了幾眼。“這片我包了。”著一指,這一片玉米長的好,壯實不,一根根玉米棒子瞅著就喜慶。
那家夥李棟似乎聞到了玉米甜香味,拉著娟就占了這塊風水寶地,其他人一看,這地方雜草不少啊。這令一些婦女覺著李棟這人還不錯啊,主動承擔重要工作。
相對其他地方地塊高旱的嚴重些,玉米長的不好雜草都少一些,大家都挺高興,這人沒的那麼差勁啊。
要知道韓莊生產隊一直在學大寨,並且按著大寨記工的辦法記工,相對定額記工分不同,定額製是固定勞動量,完成多少勞動量記一個工,比如拔雜草,一百斤記一個工,你拔五十斤那就半個工。
大寨製不一樣,大寨記工是按著各自底分來的,一個勞力參加勞動一底分是十分,兒童是二分,輕重勞動分數上稍微有些差別,一般重體力十二分,輕體力一般婦女八分。
這是按著一勞動來記分,不根據工作量,幹多了那是覺悟高,工分不加的,李棟選雜草多的地方,那就是覺悟高,那年月是榮譽的。
李棟可不知道大家想什麼,隊伍分開之後李棟立馬拉著娟鑽進玉米地,娟剛想拔草,李棟一拉拉住了。“娟,來嚐嚐。”
好嘛,李棟直接下手了,一大玉米棒子掰了下來,三二下去了皮,掰了幾粒玉米粒塞進娟嘴裏,自己沒虧待,抓了一把塞嘴裏,香味,滿滿糧食的香甜味。
早飯沒吃,米花糖沒敢吃多,這會肚子真餓了,有這好東西,李棟可不客氣,一會功夫一根玉米棒子就被啃的金光,扒拉一把草,拉出土正好把玉米棒子給埋了。
娟都沒反應過來,李棟又掰了一根掰了一段遞給娟。“別傻愣住,快吃,別給看見了。”
兩三根玉米棒子下肚,李棟總算舒坦了,拔草也有勁了,韓衛國媳婦張秋菊過來瞅了一眼,咦,咋的和公公的不一樣啊,幹活挺賣力氣的。
咋回事啊,李棟可不知道張秋菊想啥呢,打個招呼。“嫂子,這草還要不要?”
“要啊,打回去喂豬。”
“那成。”
李棟把雜草摞起來,打個結扣,一捆雜草被扔到玉米田頭路上,張秋菊心,這不是挺好的一人嘛,咋回事啊,自己公婆的一錢不值啊,咬牙切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