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墳墓(1 / 3)

再次悄無聲息的從窗口下退了回去,渙流徙和清歌互望一眼,心領神會決定去把衛風先找回來,別那小子到處瞎撞,打草驚蛇就壞了。

沒走過半條村子,渙流徙和清歌便驚訝的發現衛風竟然就站在他們買牛的那一戶人家的屋頂上,而且很是善良純真的倒吊在屋簷上神采奕奕的望著裏麵笑。

“這就是你找到的牛?”渙流徙突然嗆出聲,把衛風唬了一跳。愣愣左右轉頭,發現渙流徙、清歌兩邊各一,和他一樣吊著,衛風的臉刷的紅了下來。

“我……”衛風唯唯諾諾仿佛做錯了事的孩子:“我這就去找牛,我隻是聽到這裏的聲音不一般……以為……以為…”

“別以為了!”清歌揪起衛風的衣領,單手掛壁,輕盈的躍身落在屋簷上:“帶你去找牛!你的運氣還真不是普通的好哎!”

順著味道,三人直接掠向後院的牛圈,飄然落在打掃的甚是幹淨的柵欄前。牛群睡的很是酣熟,衛風怕驚擾了它們,引來前院的人。揮手灑出一包千影花的粉末在牛圈裏。然後才放心大膽的邁了進去。渙流徙,清歌緊隨其後。

地上,左一個,右一個倒下了一片黑影,衛風摸摸這個,又摸摸那個,奇怪的咦了一聲。

“怎麼了?”渙流徙望著衛風的神情壓低了聲音問道。

“所有的牛都懷孕了!而且都差不多時間。”

“破開一個!”渙流徙毫不猶豫的指示衛風。

“清歌,你來!”

“你是醫生,當然你來啊!”

“你不是一項愛裝大嗎?”衛風趔開了身,單手指著地上的牛:“殿下,您就別客氣了,我知道您一向巾幗不讓須眉!”

“快動手! ”渙流徙失去了耐性聽兩個人扯皮:“小僧還有個兩三天就能追上我們了!”

“哼——!”衛風憤懣的從鼻子裏噴氣,揭開外麵的小棉袍,從內衫的口袋裏熟練的挑出一把匕首。

“這不是上次你給我種翡的那把嗎?你不會幹什麼都用這一把吧?”清歌望著匕首熟悉的蝴蝶造型,指責衛風。

“大概是吧!”衛風瞥了一眼清歌,走到牛肚子前:“有時候我記性不怎麼好!”

在牛的腹部摸索了幾下,衛風對準位置,靈巧敏捷的劃開牛的下腹部,迅速從中掏出一團黑色的事物,而後走針若飛,極短的時間內又縫合好了傷口,抹了傷藥。

“拿好!我們先回去。”渙流徙瞧了瞧地上橫七豎八,睡地安穩的牛群,甩下一句,便躍出了院子。

“少爺有潔癖?”清歌不解的眨了眨眼,

“嗯!”衛風從懷中扯出一塊布,包好了牛胎:“非常嚴重!”

三人如雨燕掠過水麵般輕巧的回到了營地,很有默契的鑽進了渙流徙的營帳。靠近燈台,衛風把包袱放在桌子上,輕緩的揭開了沾有些微血痕的布片。

“啊——!”清歌一聲輕呼,倒退兩步,躲在了渙流徙的背後,不敢再看:“它在動!”

“胎兒已經成型,當然會動!”衛風輕視的望著清歌的小女兒態。

“去掉薄膜!”渙流徙麵色凝重的盯著在發灰的半透明胎膜下掙紮的小牛胎,心裏異動,這太不尋常了。

“啊——!”這次輪到衛風驚叫了,而且叫的遠比清歌大聲。

白色的布片上,衛風隻來得及劃開一個口子,膜裏的牛胎竟然伸出兩隻似爪的前蹄,一下向兩邊撕開了那層黏黏的束縛,沒有光亮的眼睛,灰蒙蒙仿佛瞎了似的;油光發亮的裸(和諧)露皮膚,一根雜毛兒都沒有;最可怕的是他的牙齒,絕對不是牛應該有的整齊的排齒,而是尖銳似豹子般的利齒。

三人尚震驚在這個怪物的相貌時,那惡心而肥碩的東西卻猛然躥了出來,直撲向燈台,一條黑粗的老鼠尾巴從胎膜中迅速暴露出來。清歌一見,立時蹦起來老高,緊緊的抱著渙流徙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驚慌失措的亂喊叫,怎麼都不願意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