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鍘包勉(1 / 2)

公堂之上,胡一切向包勉問道:“包勉,你對案情的經過可有異議?”包勉:“沒有。”包勉派人攔截告禦狀的人失敗,沒過多久朝廷就派人下來調查包勉。這一調查,不但把賀老漢的事情查了,還牽扯出其它一連的串事情。因此包勉就被抓到了公堂之上。胡一切:“包勉,你非法使用暴力,導致賀老漢死亡;決策失誤,導致朝廷損失白銀1600萬兩;收受賄賂折合白銀200萬兩。綜合上述幾條罪狀,本官判你就地免職,斬立決。你可有什麼要說的?”包勉:“沒有”胡一切:“來人呐,虎頭鍘伺候!”說話間胡一切從桌上的竹筒裏取出令箭,抬起手來向地上扔去。“且慢!”胡一切的手剛抬到半空中,就被坐在旁邊的莫揚功製止。此案雖然交給了輯事署審理,但胡一切還是硬把莫揚功拉來了,讓他作為此案的聽審官。胡一切:“莫大人還有什麼事?莫非本官的判決有失公允?”莫揚功:“沒有,沒有。包希仁和他親屬所做的事情是他們私人行為,你可千萬別和法衛扯上什麼關係。隻不過在下以為斬包勉該用狗頭鍘。”胡一切:“我芒部落神意規定斬殺皇親國戚使用龍頭鍘,斬殺普通官員用虎頭鍘,其餘的一律用狗頭鍘。包勉是朝廷官員,我的判決應該沒有什麼錯誤吧?”莫揚功:“總的來說也沒什麼不對。隻是您判包勉的是革職、斬立決。既然他的官職先被革掉了,那麼在斬殺他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是官員了。不是官員了就應該用狗頭鍘。”胡一切一時語塞,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我記得神意的司法解釋好像也沒有這個說法吧。這……這是不是太鑽牛角尖了?按照神意的規定,哪個判死刑的官員不會被革職?依著胡大人的邏輯虎頭鍘豈不是成了擺設?”莫揚功:“的確是沒有這個司法解釋。但是嚴格的依據神意的邏輯的確就該如此。”胡一切:“依著胡大人的邏輯虎頭鍘豈不是成了擺設?”莫揚功:“不,不,不,虎頭鍘怎麼會成為擺設呢?若是胡大人判包勉斬立決,革除官職,那就應該用虎頭鍘了。”聽了莫揚功這句話,胡一切一下子愣住了,沉吟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最後隻得歎了口氣說道:“也罷...莫大人對朝廷法律條文的研究可真是深入呐,胡某人自愧不如。來人呐,換狗頭鍘上來!”堂下衙役聽到命令將擺在公堂上的虎頭鍘挪開,又有4個衙役把角落裏滿是灰塵的的狗頭鍘抬了上來。在這個級別的地方,狗頭鍘還真一般用不到。胡一切知道莫揚功有提建議的職業病,凡事若是提不出點建議來就會感覺自己簡直就不是人,因此又問道:“莫大人還有什麼意見嗎?”莫揚功:“沒有了。”胡一切還是怕莫揚功突然又想起什麼,又確認一遍道:“那我可要下令斬了。”莫揚功:“好。”胡一切見莫揚功真的是沒有意見了,就將手中的令箭扔了出去大喝了一聲:“斬!”。莫揚功:“胡大人,恕在下直言,您應該先喊‘斬’在將手中令牌扔出去才完全符合禮儀。”胡一切:“這……”令牌已經扔出,實在是覆水難收了,胡一切感覺很為難。莫揚功:“雖然這麼做也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做事情清清亮亮挑不出一點瑕疵多好啊。在下也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和胡大人共勉。”胡一切一時間不知怎麼說才好,愣在了一邊。這時劊子已經手起刀落。隻聽“哎呦”一聲,包勉一聲慘叫。胡一切轉目一看,包勉的脖子上被狗頭鍘擱出了一條紅印,腦袋安然無恙,鍘刀的刀刃卻崩了一個碗大的缺口。這一下著實也把包勉的脖子給擱得不輕。原來龍頭鍘乃是從武部落購買的限量版精品鋼所製,削鐵如泥;虎頭鍘也是武部落的精品鋼所製,吹毛短發;狗頭鍘則是劣質鋼材所製,切豆腐都會卷刃,更別說砍一個成年人的脖子了。事實上能夠讓像胡一切和莫揚功這等人物親自審理的案子最終也用不著狗頭鍘,應該用狗頭鍘的人犯的案子一般底層的衙門用砍刀就解決了。劊子手一刀不成,麵露羞愧之色,隻得把包勉的脖子換了換地方又抬起鍘刀斬了下去。“哎呦”包勉的腦袋還是沒有被砍掉,上麵又多了一條紅印子。劊子手的刀法都經過訓練,轉斬最弱了骨頭縫,通常一刀下去人頭落地,刀刃不會因碰到骨頭而造成很大的損傷。接二連三的失誤讓劊子手麵紅耳赤,額頭上都急的滲出了汗珠,隻得硬著頭皮又鍘了一次,但還是沒有成功。這下劊子手真的是慌了,汗水開始不斷地從臉上往下流,急的直擦汗,俯下身來看了一下狗頭鍘,隻見刀刃已崩得不成樣子了。這樣的刀恐怕很難把人的腦袋砍下來,劊子手看了一眼胡一切,麵露難色。在一邊的包希仁見包勉被折磨的死去活來,暗暗生了惻隱之心,對胡一切說道:“大人,這狗頭鍘已經不能再用了。能不能換個方法給包勉來一個痛快的?”莫揚功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發衝冠,厲聲喝到:“包希仁你要搞清楚你的身份!你是罪人,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說完之後又轉身對胡一切說:“包希仁和他親屬所做的事情是他們私人行為,和我們法衛可沒有任何關係。”胡一切:“我知道和你沒關係。”胡一切知道莫揚功很注重和犯事的下屬劃清界限,若是不消除他的後顧之憂,他一定會不厭其煩的好好解釋一番浪費大量的時間,因此就提前擺明了態度。莫揚功:“好,好。我真的和他沒有任何關係。”胡一切:“這狗頭鍘看來是沒法用了,不然先用虎頭鍘吧。”莫揚功:“不可不可,神的意誌是絕對不能違背的。哎都怪這個劊子手手段太差,不然也不至於將神的意誌執行成這個樣子。”胡一切:“這也怪不得他,狗頭鍘的質量實在是太差了。”莫揚功:“怎麼能這麼說呢?神把執行這項任務的神聖使命給了他,他就該執行好,執行不好就該接受處罰,怎麼能怪其它的事情呢?”“也罷,先讓劊子手斬著。我們先審問包希仁的事情吧。”胡一切說完又向包希仁問道:“包希仁你身為朝廷高官,卻縱容親屬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按照神意,你應該承擔無限連帶責任。你可有話說?”包希仁:“下官自幼父母雙亡。不久後收養我的大哥也不幸英年早逝,嫂嫂改嫁。此後除了最近寫過幾次信勸他要憑良心做事之外,我們之間從來沒有聯係過。我和他根本沒有什麼實質性上的關係。”還在被斬首的包勉也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說道:“他說的沒錯。我很小的時候我媽就將他扔了,帶著我改嫁了。要不是他寫信勸我,我都忘了還有包希仁這個親戚。”莫揚功重重的排了一下桌子怒道:“大膽,你們這是串供,罪加一等。”胡一切:“即便如此,從血緣上來說你們倆關係也很近。”莫揚功也恨恨的說道:“包希仁!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事已至此你再垂死掙紮還有什麼意義?”說完又對胡一切說道“胡大人,包希仁和他親屬的所作所為是他們的私人行為,和我的法衛沒有任何關係。”包希仁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大人如此說,下官就沒什麼話可以說了。”胡一切:“既然你已認罪,按照朝廷律令,就判你流放10萬裏。你可有什麼話說?”包希仁:“無話可說。”胡一切又轉向莫揚功問道:“莫大人了覺得在下的判決是否合理?”莫揚功:“包希仁的事情是他私下裏所為,我法衛無任何關係。”胡一切:“我從來沒說過包希仁的事情與法衛有關啊。”莫揚功:“包希仁的事情是他私下裏所為,與我法衛無任何關係。”胡一切有些無語:“這件事和法衛不沾邊。除了這個莫大人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莫揚功:“也沒別的了,隻是包希仁的事情是他私人所為,和工作沒有任何關係,和法衛更沒有什麼關係。”胡一切感到莫揚功這個人簡直是不可理喻、難以溝通,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從心底生起,幹脆就不再理他,對下麵的衙役說道:“你們幾個把包希仁帶下去聽候發落吧。”兩個衙役走到包希仁身邊,給包希仁戴上鐐銬。就在這時,砰的一聲,狗頭鍘斷成了幾節。包希仁看了一眼正在被斬首的包勉不由得感慨萬千。他的哥哥死於昏官妄斷案件。這給他的心裏留下了難以抹除的陰影。就是因為這件事,他誓要維護法律的尊嚴,讓世人不在受冤假錯案之苦。他曆盡千辛萬苦通過了大祭司的科舉考試進入了法衛。為了保證公正自己大公無私,他這一生甚至都沒有娶妻生子,沒有任何親人。原本包希仁也有海吉祥那種為了維護法律尊嚴而九死未悔的決心。突然之間他感到自己的心底隱隱生出了一種對此生的選擇有些後悔。因為鍘包勉的過程使包希仁意識到芒部落製造的鋼材與武部落製造的鋼材的差距。差距的隻有鋼材嗎?顯然不是。在這個世界法寶是部落實力的根本。好多高端的法器必須需要高精尖的材料才能製作出來。然而芒部落多是唐籍和唐煜那一類精通陰損之道的人才,卻沒有一個人能靜心搞科研製造。想到這裏包希仁感覺僅僅靠處理掉幾個冤假錯案並不能改變芒部落的現狀。包希仁感覺當初自己應該努力成為一名能夠製造出高精尖材料的法師;或者自己應該結婚生子,好有後代去完成這個一代人無法完成的心願。念及此事包希仁又開始為芒部落的未來擔憂了。可是此時一切已經晚了,衙役已經拉著他往公堂外走去。念去去,千裏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想到此去前途未卜和壯誌未酬,包希仁不禁憂從中來不可斷絕。正在此時有一個聲音傳來。“包希仁,你不必擔心,還有我呢!”正是一直在門外等候的海吉祥。包希仁有好多話要對海吉祥說,無奈太匆匆,隻從嘴裏說出了一句話:“科技是第一生產力……”胡一切懶得再離莫揚功,直接又對手下說道:“你們兩個去把虎頭鍘上麵的刀片換下來,裝到到狗頭鍘上再去斬包勉吧。”兩個衙役聽到命令,拆下了狗頭鍘的刀片,然後去換虎頭鍘的刀片去了。莫揚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