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他娘難產死了吧,家裏人把罪過算到了他頭上。要是他體驗過正常人的生活,不會想待在這寺廟的。”

吃過了晚飯,允兒還想著醫書的事。找了個借口離開房間。

空玄果然在院子裏等她。

“空玄大師等了很久嗎?”

“沒有沒有,貧僧也是剛到。”

允兒從空玄手中接過醫書,翻看了幾頁。

“這書是何人謄抄的?字行雲流水……寫的一手好字啊!”

“是貧僧寫的……”

“大師真厲害!字練得這麼好可不容易!”

“貧僧閑時經常抄抄經書。”

“我能問問……大師今年多大年紀了嗎?”這樣的人會是罪人嗎?允兒有點不相信。

“二十……”

“大師可真年輕……您是多大出家的呢?”

“多大?從貧僧有記憶開始,就在這寺院中……從未離開過。”

“啊……”又是母親難產嗎?人死不能複生,這些人為什麼要把氣撒在一個孩子身上呢……

“禪房裏還種了些其他花,姑娘要是想看,貧僧改日給姑娘搬出來幾盆。寺廟每日來來往往,淨是些不愛惜花的人,隻有姑娘這樣的有心人,貧僧才敢搬它們出來。”

“沒想到大師還是愛花之人!”

“哈哈哈,希望姑娘有空可以跟貧僧討論討論醫理常識,貧僧畢竟沒出過靜心寺,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大師沒想過出去雲遊嗎?”

“師父曾說過,外麵人心複雜,爾虞我詐。貧僧惟願餘生與青燈古佛為伴。”

“大師願意一生在寺廟度化眾人,允……小櫻佩服。”

“姑娘,夜色將深,姑娘回房休息吧。”

“謝謝大師,那我們明天再聊。”

允兒回了房間。卻發現彩兒又不見了。

“我跟姐姐在一起的時間還真是少之又少啊……”

朦朧的月色下,一個女人身姿曼妙,一襲粉衣裹身。她靠在院門上,喝著杯裏的酒水。

果然一個偏胖的和尚被酒香吸引過來。

那和尚一個勁的吸鼻子,明眼人都看得出。

“施主,佛門清淨,勿飲酒啊。”

“大師嘴上說著不能喝酒,可魂兒卻都被我的酒勾去了~”

“沒有沒有,出家人,不喝酒不喝酒。”和尚趕緊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不停念。

“行了吧,你們什麼底細我還不知道?我跟你們老方丈可是熟悉得很。”彩兒把酒杯往和尚鼻子旁湊湊,“我房裏有一整壇。”

“那施主……有什麼要我做的嗎?這酒肯定不是白給我喝的吧?”

“我要你……”彩兒湊到和尚耳朵旁邊。

和尚聽罷,麵露難色:“我是二十多來的這寺廟,既然施主知道這兒的底細,就應該知道我怎麼回事。施主的要求對我來說很簡單,但是施主這麼做的目的……我卻參不透。”

“這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我的打算。”

夜裏,空玄脫了袈裟。熄了燈要睡覺。

“師弟師弟!”偏胖和尚拍著他的門。

“師兄?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我房裏有個女人!一身紅衣,恐怕是!”偏胖和尚很驚恐,“咱們師兄弟裏,你武功最好,快跟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