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癸年,一場驚天動地的圍剿行動展開,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為了剿滅那十惡不赦的魔君。七大宗主齊聚首,醞釀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大殲滅行動。在七星潭展開,那七星潭方圓百裏,劍氣交輝,道氣與魔氣相交,各家仙法派的凜氣交錯著,將那些七星潭照的通亮。被團團圍在中間的,隻有一人,一襲黑衫顯得有些襤褸,隻見那人揮舞雙手像在施法,周邊一團黑色瘴氣,抵住了周身七彩的氣道,但顯然已是強弩之末,怕是要吃不消了。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他揮舞雙手,在空中畫下一道法陣,消失在這彩光之中。七位宗主斂去了法力,可有兩位宗主身負重傷,一個沒站穩便倒下了,旁邊的人見狀立即上前幫忙。一中年男子身形穩健,著一身白衣,卻在襟口沾了血,臉上怒氣滿滿。捂腹道:
“這該死的家夥,打不過就跑,沒用的龜孫子!”
“謝宗主莫生氣了,這家夥已經傷了八九成,就他那臭名昭著的名聲誰人不知,這七星潭四周都已布下各家子弟,量他也逃不到哪去。”
“謝吟這不孝子徒,盡是遺了他父親,都給我修魔!我謝家有他這般頑劣子孫,真是奇恥大辱!咳!”謝誌遠說的急,一口血湧上了心頭,氣得吐了出來,其餘各宗主見狀,立即上前勸說,叫他莫氣。
七大宗主分布各地管轄,維護領地之內的人民的安定。而其中這謝家實力強大,領域為湄河一帶,繁榮熱鬧,家主名為謝誌遠,有一子謝止楓,人稱“葉君”。父子都是俊俏模樣,也算得道界之中的名人。原先這謝家並非謝誌遠掌管,而是他兄長謝青江,隻可惜他這哥哥入了歧途,墮入魔道,這之後才讓他繼承家業。其餘六家宗主按實力依次是,孤城莫家,煙台林家,蓬山雲家,辟溪穀家,雅林楊家和東園尹家。這七大宗主,唯有莫家家主,為女人,喚莫月,實在是一位引領風騷的女戰士,不拘小節,卻從容風雅。煙台林家輩出美男,家主林逸軒,也是一位風華萬千的美男,銀發紫瞳,眉間張揚的紋花添著姣好的麵容,更為清俊。雲家家主雲逸也已是中年了,臉上雖有皺紋卻不老氣,麵相溫和。穀拾,楊笙,尹令行三個人,雖家族分域不大,但卻是好地方,尤其是那尹家管理境內,有一座劍山,處處藏有千年古劍,一些剛剛出道的修士們都願意去那裏尋佩劍。隻是普通修士,隻可拿到些三階以下的劍,而那些蘊了千百年,有了劍靈的劍,則是有緣人才可以尋到。至於這劍山上有多少把仙劍,多少把魔劍,尹家自家也數不清。有些劍在有緣人未到來時,是不會化為劍形的,有可能地上的每一棵草,每一塊石頭,都是劍,它們都通了靈性,自有劍靈守護。
可惜,七大宗主聯手,還是沒能滅了那魔君謝吟,隻好無奈先撤退,救治傷員。
謝吟用所剩不多的力氣把自己送出了各家的包圍圈範圍,陣在空中顯現,衝出陣法的那一刻便整個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重咳了幾聲,吐了一地的鮮血。
“咳咳!這幾個老皮!呸!真是夠夠的了,突襲就算了,還聯手,打了這麼多年了還不夠嗎!要不是我之前學過這召令符,估計今天也差不多了。”
他扶著一棵樹爬起來,使了輕功跳上一根樹幹,盤腿療傷。
謝吟坐在樹上,運氣功來,但是腦海中卻用湧出了他少年時的事情來,自他記事以來,便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隻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挺大的人物,可惜這父親卻不是很經常與他照麵,父親總是在暗閣中練功,府邸之中的生活起居都是靠家仆們照顧他。所以打小便沒有父愛與母愛,與孤兒無異,再加上自小體弱多病,整日悶在宅邸當中,不多言語。給什麼吃什麼,叫什麼做什麼,生活與同齡的孩童們相比,自是無趣。可惜連這無趣的日子,自那件事之後也變得很難得。他父親修煉修得入了魔,走上了邪道,這之後便棄了他,去往魔界。他的父親,便是原謝家家主,謝青江。父親入魔,謝吟本就無母,又失了父親,小小的十歲少年,什麼也不懂,自也無措。不過後來,叔父謝誌遠帶他回到他們的家中,事事照顧,可謝吟與這叔父見麵甚少,在別人家中待著,自然也是不適應,還是那般整日不說話,坐在後院的花園台階上,雙手托腮,呆呆的看著些什麼似的。而謝誌遠也奇怪,這孩子平日裏沒什麼喜好,不愛說話,怕他是因為大哥墮入魔道而傷心。幾次與他談話,但他卻隻聽著,不發一語回答,謝誌遠便也隻能夠無奈的看著他。沒辦法,隻能讓自己的兒子去引導引導,謝止楓比謝吟要稍大一些,這一年已經十三了,也練得一手好劍法,長相俊秀,但卻不同於謝吟溫和,眉目之間盡顯剛烈之氣。
有一日,謝止楓聽父親的話,去謝吟常坐的花園裏練劍。當他剛帶著自己的一對佩劍從謝吟身邊走過時,謝吟那雙空洞的眼神便豁地亮了起來,謝止楓注意到他的神色,主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