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一瞬間,是如此的緩慢。
“時間之力。”她低聲呢喃了一聲,再次嚐試著調動著剛才那股力量,無論她如何嚐試,都無法將其變得緩慢。
過了雪空之域,黑鷹張開已經沾滿雪的翅膀順勢而下,降落在一群黑白柔鳥的境地之內。
岐山雅從黑鷹身上下來,腳剛落在地上,一股子酸痛從腳跟竄入,身形不穩,打了一個趔趄。
“小心!”
一隻透著黑紫粗壯的手映入她的眼前,她的心中一驚,抬頭看向手的主人,不知道怎麼,雖然眼前的人的模樣很好笑,但是她現在就是笑不出來,很快熱淚噙滿了她整個眼眶。
岐山孤的一隻手長時間呆在風雪之中被冰晶割裂之後,不停的被風雪侵蝕,絲毫沒有了白皙細長的模樣,手指像一根根中了毒的紅蘿卜,不忍直視。
岐山雅嗅著這股濃重血腥味,拉著岐山孤轉了個圈,他身上穿著的那一件大衣早已被冰雪撕裂。
他微皺著眉頭,躲開岐山雅伸來的手,“男女授受不親。”
“別動。”岐山雅低吼了一聲,手中散出來的金絲,繞著他的腿攀延而上,在他的腰間挺住。
岐山雅不顧岐山孤的反對,直接運著火球將他的上身的衣袍灼燒殆盡。
精瘦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之下閃著光亮,烏黑的發絲垂直而下。
在一旁暗偷偷看著的黑白柔獸群中發出一聲奇怪的尖叫,好幾隻母獸直接暈了過去,黑白的臉上居然有了些別的顏色。
“幹什麼?!”岐山孤冰冷著眸子,想運氣靈氣將腳下的金絲吞噬。卻不想身體軟弱無力,提不起力氣。
“別動!”岐山雅嗔道。這個時候她也忘了厭惡男人觸摸的一個癖好,雙手肆無忌憚的在他的背後摸著,從他的後背之上拔出幾根冰晶。
“疼!”他驚呼了一聲,額頭上冒出一層薄汗,心道:這小丫頭絕對是報複他。
“疼?疼就忍著。”岐山雅惡狠狠的說道,手下的動作不見絲毫的溫柔,但在岐山孤看不見的地方,眼淚早就嘩嘩的止不住了。
“哭什麼?”她的抽噎聲還是被岐山孤聽到了,他冷哼了一聲,“你要是受了傷,風千涼那個小崽子還不把我的身家全部都打劫了去。”
“噗嗤。”聽了這句話岐山雅笑了,她真的想知道他們見麵時候的場景,那個時候一定很好玩。就像小的時候,表哥欺負她的時候,千涼知道之後總是去找他算賬,那個時候兩個人打的鼻青臉腫的總是分不清勝負。
“嘶~你輕點。”岐山孤轉頭過來給她一個淩厲的眼神,嚇得岐山雅縮了縮脖子。
“哦,我知道了。”她訕訕的點點頭,將手上的動作加快。順便將黑鷹背上的傷口也處理了一下。她輕抹著黑鷹的羽毛,光滑的手感讓她感到驚奇。
她抬起頭,剛想問出口卻被岐山孤嘲諷了一句,“沒見識了吧,那是玄天飛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