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意是這樣的和煦,如果這個笑容是從一個少年的臉上顯露出來,那定是溫暖人心的。但是現在這個笑容是在一個老者的臉上,像是等待著一個思念多年的老朋友。
笑著的老者的麵容恍然之間與一個英俊少年的麵容融合在了一起。
“祝英。”
岐山雅渾然不知的將這個名字說出了口,這個笑容讓她有些心痛。仿佛多年之前曾有同樣的一個少年,帶著這樣和煦的笑容和她說過這句話。
“好久不見。”
突然之間她的記憶的閥門像是突然之間打開了一般,噴湧出多個模糊的人影和姓名。然後突然之間這個閥門又突然被關上。帶給人更多的是失落和迷茫。
這應該是澤裳的記憶吧。對於這種記憶她接受,也不強求。總有一天該回來的都會回來。
“好久不見,祝英。”
對於眼前的老者,她隻知道名字和對他的一點模糊的情感,這樣的情感無法讓她無法像對待老者一樣對待他。
老者的手開始顫抖,手從衣袖之中伸出,高高的舉向前方,像是要觸摸到她。他閉上了眼睛,過了良久,才將手重重的垂下。
他已經年老的麵容再也配不上那個在他腦海中的那個颯爽的紅衣女子了。好在她終於回來了。
她突然想到了在岐山雅山洞中的那首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她萌生出一種想要找這老者把酒把酒言歡的錯覺,然而她也真的這樣做了。
“老祖宗,祝雙來了。”祝星從裂縫當中過來,身後帶著低著頭的祝雙。
老者一臉溫情的笑意還帶著淚痕的表情嚇了祝星一跳,“老祖宗,您還好麼?”祝星趕緊上前,問道。
老者從恍惚之中緩過神,喚了一聲祝雙,“雙兒,過來。”
祝雙低著頭,心中也是恐慌,她低著頭上前等著對她的處罰。她也是慌亂,也竟是忘了祝家的境地不準外人進入。
老者招呼著祝雙過來,老淚縱橫的看著祝雙,“雙兒,福星。祝家的福星啊。”
老者摸了摸祝雙的頭,這又是讓澤裳說準了一條。
“千年之後的小輩會成為你我再次相遇的引路人。”
當年的澤裳像一個會預言的神一般,她預言了所有的千年之後發生的事,像是她真實經曆一般,當年她在他的麵前自縊是所說的話他一直記得。
“幾千年之後,她會重新回來的。”
祝雙有些不可思議,原本她已經做好了被懲罰的準備,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福星?”她有些不解。
老者不再言語,他將視線轉向石壁上的裂縫,露出一個久別的笑容。
“你來了。”
祝星祝雙兩兄妹轉頭順著老者的視線望去。一個冷麵的女子將一個看不出模樣的血人扔了進來。
手中還提了一壺花釀。
“山雅?”祝雙驚呼出口。心道:老祖宗等的人是山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