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穗在處理雲妃的事情上有功,楚彧祁下旨特意獎賞了她,但秋穗並不覺得有多麼開心,因為雲妃被禁在房中無法脫身,秋穗主動去向楚彧祁表明自己的心意,她想去溫敏那裏,但她也知道,楚彧祁答應的可能性極小。
“皇上,奴婢自不量力求您,隻要能在敏妃娘娘身邊伺候,讓奴婢做再苦再累的活,奴婢都願意!”
秋穗跪在殿中,言辭誠懇,眼中含淚,麵露愧疚。
“奴婢知道,跟著娘娘,奴婢也做了不少傷害敏妃娘娘的事兒,可那都不是奴婢自願的啊!奴婢打小跟著娘娘,從來沒有做過忤逆娘娘的事情,但現在奴婢知道錯了,求皇上給奴婢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見楚彧祁坐在那兒無動於衷,秋穗又是磕頭又是哭泣的。
巨德宮看不下去了。
“皇上。”
巨德宮也是個心軟的人,最見不得有人在自個兒跟前哭,還是個女人。
“還有呢?”
楚彧祁冒出來三個字。
“什麼?”
秋穗一臉茫然。
“那你可否說說你跟著你們家的娘娘都做了什麼對敏妃不利的事情?”
這個問題讓秋穗怎麼回答,雖然她真的很想去敏妃那裏,但自己也不是那種賣主求榮的人啊!
見秋穗猶豫,楚彧祁接著問。
“既然你自己都說了,你與敏妃有嫌隙,朕有怎敢把你放在敏妃身邊呢?這不是養虎為患嗎?況且敏妃那裏也並不缺人手,你去了反而多餘,朕自會給你安排別的去處。”
秋穗對楚彧祁的這個安排並不領情,她是鐵了心要去敏妃那裏,至於緣由,也隻有她自己清楚。
其實,溫敏那裏現在也需要人手,難產加之憂思過度,溫敏的身體大不如前,所有的人都在盡心盡力侍奉溫敏,畢竟能為皇上誕下龍鳳胎的女人她可是第一個,日後必定會受到皇上的寵幸,可溫敏整日悶悶不樂,茶飯不思,除了看看孩子,也不想做別的事,見別的人,人也消瘦了不少,楚彧祁心疼,但也知道溫敏是因為楚蝶妧的事情才悶悶不樂的。
“皇上,奴婢有辦法讓敏妃娘娘開心起來,皇上您最想看到的不就是敏妃娘娘笑一笑嗎?”
這話真是說到了楚彧祁的心坎兒了,現在沒有什麼能比得上溫敏了。
“你果真有辦法?”
楚彧祁直起身子,眼中閃爍著光。
秋穗點頭,溫敏會不會笑,她不知道,但隻要能見到溫敏,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楚彧祁決定讓秋穗試一試。
春梅見楚彧祁領來的女婢是秋穗,頓時心情就不爽,也不知道楚彧祁是怎麼想的,還嫌溫敏受的刺激不夠嗎!
“皇上,您來了!娘娘剛剛睡下,這會子怕是還沒有醒。”
春梅攔住楚彧祁和秋穗。
“要不奴婢去和娘娘說皇上您來了?”
“不必了,既然她剛睡下,那就不要打擾她了,今天起,秋穗就在這裏做事了,朕把她交給你,你得好好教教她,知道嗎?”
春梅打量低著頭的秋穗。
“秋穗姑娘這麼能幹,奴婢怕是沒什麼可教的。”
“春梅姐姐說的哪裏話,奴婢初來乍到,還要麻煩春梅姐姐了。”
“不會。”
春梅笑。
一個辛香就已經夠自己左支右絀了,現在還來一個,是怕自己命長嗎?
楚彧祁看了一眼屋內。
“等敏兒醒來,就說朕來看過她了。”
“是,奴婢會轉達的。”
楚彧祁又交代了幾句,才離開碧怡苑。
“秋穗,你好手段啊!雲妃那兒沒勢了,你就巴巴地跑到皇上跟前說了好一通,就為了到這兒來?說!你安得什麼心!”
春梅叉著腰,她才不相信,在雲妃跟前作威作福的秋穗會安得什麼好心!
“春梅姐姐怎麼這麼凶?奴婢就是想來伺候娘娘,怎麼就不安好心了?”
說著,秋穗忍不住拭淚,好一出梨花帶雨惹人憐。
“你想清楚了,你要是不想重複辛香的後果,現在自己離開還來得及,我不會和娘娘說得。”
“什麼辛香?她是誰?奴婢不認識。”
得!還玩起了失憶!
“那好!”
春梅指了指不遠處。
“我帶你去見見她,好讓你們敘敘舊。”
秋穗杵在原地不動,她不要去見辛香,她知道辛香也不想見到她。
“怎麼不走啊?怎麼?害怕了?你不應該害怕啊?辛香在你們那兒可沒少拿好處吧?要不她怎麼就一口咬定是我們娘娘給皇後娘娘下的毒呢?”
春梅咄咄逼人,步步緊逼。
秋穗沒有聽說皇上過問皇後中毒之事,辛香是什麼時候說出這些的。
“你說的這些都和我沒有關係!我現在要去見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