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居然真的是他(1 / 3)

變成今天這樣,都是我的愚蠢所造成的。

“魏沾挺喜歡你的,鄭棠,你可以考慮一下的。”他突然話鋒一轉,說到了這個點上。

我皺眉,努努嘴,“哦!”

“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是有什麼心事嗎?”他似乎是看透了我心裏想的什麼,道。

擺擺手,“沒什麼。”

“有什麼你就說吧,你怎麼說也是我的女兒,曾經對你做出了那麼多錯事,如果你有什麼煩心事,就跟我說,也讓我將功折罪啊!”

這話說的,好像我是他爸一樣。

難為情地看著他,“三爺,我想跟你借幾個人,就是那種特別能打,又特別厲害的人。”

他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我笑嘻嘻地說道:“我想殺一個人,可是她欠我的東西太多了,所以我不想讓她死的太便宜了,想好好折磨她。”

聽了我的話,他並沒有覺得我很可怕,反而是清淺一笑,“我知道你的意思,這件事,魏沾可以幫你擺平的。”

我皺眉,“你就那麼相信他嗎?你就不怕有一天他會背叛你?”

“他不會的,隻要有你在,他就不會。”

我一怔,半天沒想起他的意思來,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魏沾熟悉的聲音傳來,“鄭棠,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尹三爺嗬嗬笑了笑,朝著魏沾說道:“來了有一會兒了,你來了剛好,我有點累了,你帶著鄭棠出去吧!”

汗,根本就是想讓我跟魏沾獨處!

我與魏沾一同走在醫院的林蔭小道上,看著黃葉隨風飄落,落在他的肩頭,顯得他的背影異常淒美。

“喂,別裝憂鬱了,”我拍拍他的肩膀,不想再浪費時間,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費,也沒看他的神情就直接說道:“魏沾,我有事要跟你說,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希望你能記住,今天晚上就把事情給辦了。”

他皺眉,“什麼事?”

“我要一個人死,而且死的很痛苦很痛苦,最好讓人輪上致死!”

我說的津津有味,他聽了之後微微一笑,爽快地說道:“好。”

怔了怔,答應得這麼幹脆?也不問問為什麼?

“她叫鬱雲璋,現在在坐牢,可是幾年後她會被放出來,我不想她太好過,魏沾,能怎麼懲罰她就怎麼懲罰,這樣吧,她長得挺漂亮的,你派人將她輪上致死,然後把她丟到山林裏去喂野狗,野豬!要不做成人彘,任人參觀也行。”

他好笑地看著我,聽我說完後若有所思的模樣,“讓我想想你跟她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擺擺手,“你別管那麼多,反正我不想讓她痛痛快快地死,她過的越難過我就越爽!”

其實我覺得,這個問題可以上升到直接廢除死刑,讓她求生不能,求死無門!

他打了個響指,“那你的報仇計劃,到了哪一步了?”

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眼裏不經意間流露出些許悲哀的情緒,歎息著道:“我沒想到自己會被金爺算計到了這種程度,我覺得自己太過弱小了,無法和強大的他鬥爭。”

我轉頭,看向不遠處攙扶著妻子的丈夫,眼裏那股股柔情蜜意,穩穩的握住對方的手,笑容如同春日和煦的暖風,慢慢地說道:“我好想顧錦,就算沒有人再跟我提他,就算他不在我身邊,我也會一直想著他,愛著他,甚至我覺得,他一直在我身邊,從未走遠。”

耳邊一綹頭發被他撚起,“你已經做的很不錯了,不要去為難自己,你的仇,三爺自會幫你報的。”

我轉頭,甜美一笑,“我不想著報仇了,隻要身邊的人都還在就夠了。”

他微微一愣,隨即一抹燦爛的笑容爬上臉孔。

三年後。

又是一個三年,春暖花開,風過雲飄,我正在家裏打遊戲,最近正在玩《夢回江湖》,遇上一個很強的對手,後來我們直接互相加了好友,沒事做聊幾句。

這時,房門又被推開,劉叔叔端著一盤水果走進來,“鄭棠,累了嗎?吃點水果吧!”

打遊戲確實有些累了,我揉揉酸痛的脖子,用手撚起一塊蘋果,含著滿嘴搖頭說:“不累不累,謝謝叔叔!”

我媽從身後皺著眉走上來,邊走邊囉嗦,“手洗了嗎?有牙簽不用,非要用手。”

撇撇嘴,朝劉叔叔擠眉弄眼,“劉叔叔,我媽真不是一般地囉嗦啊!”

“說什麼呢你!”這話被她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你自己看看你都多大了?二十八歲了,還是一個人孤零零的,我是你這麼大的時候,你都已經四五歲了,今天下午的相親,你不去也得去。”

又開始囉嗦了,我自動屏蔽她的話,自顧自的吃蘋果,她開始念念叨叨,不知道是不是跟劉叔叔在一起讓她又變年輕了一點,或者是把我放在書櫃上的那些網絡都拿去自己看了,說的話都變得奇奇怪怪,“上次那小夥子多好的孩子啊,家裏有錢,人長得又俊,彬彬有禮的,你一見麵就跟他說不是清白之身了,你說人家沒問你幹嘛說呢?不是掀自己老底嗎?讀了這麼多年書都從哪裏讀進去了……”

我繼續麵對著電腦,努力集中精力。

下午,我剛準備穿一件大學的時候的眼光買的一件很可愛的運動衫出去,我媽就破門而入,手裏拿著一件非常性感的裙子,我頓時渾身一抖,黑著臉道:“我不會穿那個的,這才春天,會冷的。”

她笑眯眯地走上來,硬是幫我把衣服給脫了,一邊說道:“不穿今天晚上我就把Mia給宰了吃。”

每次都拿這個來威脅我!

出門的時候我踩著高跟鞋,穿著超短的裙子,露出修長白皙的雙腿,走在路上總覺得有很多人看我,不太好意思。

咖啡廳裏,我四下望了望,一眼就瞥到了預定的位子上的男人的背影,清了清嗓子,大步走過去。

他的背影有些熟悉,我沒由來地開始緊張起來,一步一步朝他走過去。

當我坐在那個男人對麵的時候,幾乎就要吐血了,居然是好久不見的Charles。

好吧,他終於決定要結婚了。

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你終於決定要結婚了。”

白了他一眼,“沒想到我媽給我找的相親對象是你,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必客氣了,肚子餓了快帶我去吃飯,沒事做喝什麼咖啡。”

他撇撇嘴,遇上我算他倒黴,我們把步行街的小吃逛了個遍,差點把我撐死,最後他無奈地看著我,但那眼裏流露出些許傷哀,我別過頭去,不想讓別人同情我。

“要不要去按摩?”他突然問道。

點點頭,“就等你這句話了!”

碰上我這麼個人,來者不拒,他還想客氣一點,但是我一點都不客氣。

“你家人催你了吧,三十三歲了你還不結婚,還要流連於花叢之中,大哥,你還行不行啊!”我邊啃著吃的,邊問道。

我說話向來這麼沒心沒肺,這是眾所周知的,所以他隻是悄悄地看了一眼四周,才大大方方地說道:“我行不行?試過之後才知道。”

汗……

按摩過後已經是晚上了,我媽來了個電話,問我對方怎麼樣,我看了一眼旁邊的Charles,點頭,笑吟吟地說:“好的不得了呢!”

我媽聽了非常高興,囑咐我晚一點回家,我對著電話直說好。

掛了電話後就看見Charles一臉黑線地看著我,“你不會真的饑不擇食,愛上我了吧。”

邪惡因子又在作怪了,我捏捏他的下巴,“還真有這個可能。”

他的臉立刻變色,打開我的手,慌張地說道:“那可不行,要是讓顧錦知道了,我們兩個人就完蛋了!”

我猛地一怔。

原本已經心灰意冷,可現在他的話,讓我忍不住猜測,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你說什麼?”

他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擺擺手,“我什麼也沒說啊!”

忽略他的否定,我自顧自地道:“顧錦不是已經死了嗎?什麼叫要是讓他知道我們就完了?你說清楚?”

“我,我說的是他在天上看到,做夢的時候會來罵我的。”

他也太小看我了吧,我這人偏生特別警覺,他言語中的不自在和表情上的遮遮掩掩讓我一看就明白,冷著一張臉,“顧錦還活著對不對?”

盡管知道這個想法太過異想天開,但我還是顫抖著雙唇把這話說了出來。

他也覺得我很傻,“傻丫頭,滿腦子都想些什麼呢?你不是親眼看到的嗎?他已經不在了。”

是啊,我親眼看到的,他頭上的血汩汩流出的模樣,觸目驚心。

失魂落魄地移開雙眼,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擴散,我竟然還不死心,又過了一個三年了,我還沒有死心呢!

魏沾和尹三爺回了澳門,楊建樹因為鬱雲璋的事情對我的態度有些怪異,我已經差不多是孤家寡人了,為什麼還不能放開呢?

街上人頭攢動,霓虹燈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汽車鳴笛聲響徹寂靜的夜,而我卻覺得異常寒冷。

“別這麼傷心了,我帶你去看電影吧!”Charles忙上前一步說道。

擺擺手,“我有點累了,想回去先休息。”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回到家,看了看櫃子下麵被我鎖上的抽屜,吸了吸鼻子,轉過頭不再去看。

既然是讓人傷心的,我又何必去觸碰它。

我媽看我的臉色不對勁,沒說什麼,劉叔叔給我煲湯也沒喝幾口,倒在床上抱著被子就開始哭。

放不下放不下放不下啊!

當初我就應該陪他去死的,怎麼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那黑暗的地方呢?

房門突然被推開,一陣腳步聲傳來,我沒有理,直到後來發現,這腳步聲,既不是劉叔叔的,也不是我媽的,才有所警覺,睜開眼,忽然眼前一片黑,暈了過去。

脖子好酸,扭動了一下身體,才發現手腳都動不了。

哪個殺千刀的居然把我給綁起來了,淨做些沒屁眼的事!

睜開眼,眼前一片黑,但仍然能感覺得到,我是被人蒙住了雙眼,一時之間有些忐忑。

忽然一陣熟悉的氣息靠近,我剛要開口問是誰,溫熱的唇覆蓋上來,趁著我開口的檔舌頭直往裏鑽。

“唔……”這個人,我一猜就知道,楊建樹。

他吻了很久,才鬆開,附在我耳邊小聲說道:“別出聲,我也被綁架了。”

汗,我還以為是他綁架的我呢!

“是誰做的?”我小聲問道。

他說不清楚,但是他沒有被蒙住眼睛,所以很清楚這裏的狀況,原本以為會是一間黑暗的小屋子,結果他說是一幢別墅。

這人到底是想做什麼啊!

“鄭棠,你聽我說,我現在手腳都被綁著,隻能用嘴,我幫你解開你眼睛上的黑布。”他湊到耳邊,看見我毫不猶豫地點頭,便繞到後麵。

這個家夥絕對是故意的,他在扯開之前,在我的耳邊吻了好幾下。

“楊建樹,你別得寸進尺!”我有些怒了,對他說道。

眼前的黑布被扯開,慢慢睜開眼睛,不由得吃驚,我現在正躺在一張寬大柔軟的床上,而楊建樹就在我旁邊,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想不想知道綁架我們的人是誰?”他突然說道。

點頭,廢話,我要是知道是誰,一定給他打官司!

他邪魅地笑了笑,湊近我又吻了上來,我真是無話可說了,“你不是說要揪出那個綁架我們的人嗎?怎麼,楊建樹你在這樣我真的生氣了!”

他全然不顧我的掙紮,張嘴咬上我的鎖骨,接著還要往下探去。

“嘭!”的一聲,門被人踢開了,幾個高大的黑衣人衝上來一把拎起楊建樹的衣領,很不客氣地往旁邊一丟。

“讓你睡在那邊的地上,你也真有耐心,居然想辦法跑到床上來了!”從後麵走上來的人,居然是Tim!

好吧,我是徹徹底底的無話可說了。

Tim走到我身邊,笑了笑,替我解開身上的繩子,“不好意思,用這種手段把你請過來。”

我還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就聽見外麵轟隆隆幾聲響,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他笑了笑,握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外麵拉。

“放開她!”楊建樹在後麵咆哮,Tim渾然不理,我一個冷顫,回頭看了幾眼楊建樹,卻被人一把推開。

那些響聲聽起來很怪異,我不由得想起諜戰片裏麵的打鬥,一時間有些害怕,跟在Tim的身後問他,“喂,這裏是哪裏?你們有什麼目的?”

他腳步不停,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笑,“早就該想到這一招的,隻要綁架了你,就能成功地把他逼到現行。”

我蹙眉,努力地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你胡說什麼?尹三爺和魏沾從來沒有躲躲藏藏過。”

“待會兒見到,你就知道我說的是誰了。”

我有些緊張,也有些隱隱的期待,但是總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的,所以還是不要有太多的期待,我冷著一張臉,跟著他下了樓,看到沙發上的木有念,一時驚呆了。

他看到我,也隻是微微一笑,嘴角扯動,“總有這麼一天的。”

Tim鬆開了手,我幾步走到木有念麵前,急急問他,“你到底要做什麼?”

他笑容更甚,“你一直朝思暮想的人現在就在外麵,要不要去見見他?”

我渾身僵硬,嘴角止不住地顫抖,“不可能,絕對不是。”

顧錦已經死了,不可能在出現的,絕對不可能!

似乎料到了我會不相信,他朝Tim使了個眼色,Tim心領神會,拉著我的胳膊站到一邊,木有念起身,我們跟在他身後出了門。

一出門,就看到了兩軍對壘的陣勢,黑暗的夜裏隻看到濃煙滾滾,我一眼就看到了那邊直升機上走下來的人。

修長的雙腿,鋥亮的皮鞋,白色的襯衫。

過往的畫麵,一幀一幀出現在眼前,我的眼裏,除了淚水,還有滿滿的震驚。

居然真的是他!

“顧,顧錦。”我沙啞著聲音,從齒縫裏溢出這兩個字來。

木有念衝著我笑了笑,徑自走了過去,而我還留在原地,看到他們兩個人在離我們十幾米遠的地方交談些什麼,而顧錦爽快地點頭,木有念擺擺手,Tim便附在我耳邊,“過去吧!”

就這麼簡單?如果不是看到有一些傷兵殘將,我幾乎以為他們是在演戲。

我一步一步地朝著顧錦走過去,當那張熟悉的麵孔出現在眼前時,我不是高興的要命,而是覺得不真實,太過於虛幻。

曾經幻想著那一切都是夢,醒來過後顧錦還完好無損地再我麵前,沒事做逗趣我,可醒來後枕頭濕漉漉的,床邊空無一人,心中滿滿的失落。

現在,他就站在我麵前,與我夢中的一模一樣,我怕這仍舊隻是夢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