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館因多名食客投訴食用其菜品後出現腹瀉情況,於昨日中午十一時被工商和衛生部門聯合突擊檢查,結果工作人員在盛裝豬肉的塑料盆中發現一顆人頭……”
正午,一隊警車在路上鳴笛呼嘯疾馳,為首的警車上,華鈺手中捧著一疊卷宗,念著上邊的案情綜述,眸子閃過一絲詫異。
她本因犯了某些不大不小的原則性錯誤而被上級以“關禁閉”處理。若非本市發生一起滅門慘案,上級要求刑偵總隊直接偵辦此案,並勒令限期破案,此刻坐在駕駛室的祁烙趁機求情把她從禁閉室中“請”出來的話,她這會兒還在小黑屋裏掰手指呢。
但她一點都不像剛從禁閉室出來的模樣,依舊認真的看著卷宗。
“這橋段有點眼熟啊。”她眼瞼微垂,思考了一會兒後繼續念道:
“由於是在白天突擊檢查,餐館內有不少食客,聽見動靜後湧入後廚看見了這一幕,紛紛嘩然。隨後,不少人自稱在該餐館吃到過手指甲、頭發等,懷疑自己吃到了人肉。”
“另外,市局接到大量報案,報案人都自稱近期在該餐館用餐,並提供海量的線索指向餐館,稱該餐館是家黑店,不止一次以人肉為食材製作為菜品給食客食用。”
“說好的滅門案呢?”看到這裏,華鈺翻個白眼:“怎麼給我整出個‘人肉叉燒包’出來了?我說咋那麼眼熟……”
“什麼人肉叉燒包?你看完卷宗再說好不好?哪有那麼驚悚?”祁烙斜了她一眼:
“衛生部門和南都支隊的法醫都查過了,這家餐館雖然為省錢用了腐敗變質的食材,但並未發現人體組織成分。而且,支隊查清了該受害者身份,正是這家餐館的幕後老板謝利霆。”
“噗。”華鈺忍不住噴了:“瀉立停?這名字夠個性,仿佛是在刻意逗我笑。”
“別打岔,嚴肅點!”祁烙輕聲嗬斥,又立馬接著說道:“據餐館員工所述,謝利霆於三天前下午曾通知員工稱有事要去外地一段時間,在此期間餐館正常營業,有事通知他老婆。”
“但沒想到,昨天他的腦袋就被人藏到了餐館後廚的菜簍子裏。”說到這裏,祁烙也有些唏噓:“很快有員工確定了他的身份,支隊同事本想通知她妻子來認屍,或者說‘認頭’,但無奈她電話也打不通,隻得找上門去。”
“走到家門口,那小警員嗅到血腥味,立馬認識到情況不對勁,便采取了緊急措施暴力破門而入。結果,警員就在受害人家中客廳茶幾上看到了擺的整整齊齊的五顆人頭,而三間臥室內各有兩具無頭屍體。”
“經過支隊法醫確認,算上謝利霆,六顆頭顱正好與六具屍身對應,為一家六口人。所以……這就是一樁不折不扣的滅門慘案!”
越說,祁烙的臉便越黑,顯然對凶手的殘暴手法感到異常憤怒:“不論是在餐館後廚發現的人頭,還是滅門慘案,都有極其惡劣的社會影響,所以廳長親自下令,要求咱們總隊設立重案組入駐南都支隊偵辦此案,破案時限四十八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