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人類,這裏是你的府邸嗎?本公主征收了。”
袁牧野盯著站起來隻到自己胸口的女人,怔住了,如果他剛才沒有眼花的話,這個長相精致的女人,好像是忽然一閃出現在他房間裏的?
隻見眼前女人五官如同雕刻一般完美,深深的眼眸,高高的鼻梁,殷紅的唇瓣像櫻桃一樣,白皙的皮膚一絲瑕疵都沒有,整個人簡直像是蛋殼裏剝出來的,奇怪的是她身上穿著奇怪的服飾,胳膊上隱隱約約一個龍形的紋身。
她神色倨傲,仰著下巴用鼻孔看著他,那一臉的‘快感恩戴德的跪舔我吧’的神情,幾乎要閃瞎了袁牧野的眼。
“你……你誰啊?你是怎麼進到我家的?
“愚蠢的凡人,這是你可以問自己主人的問題嗎?”女人居高臨下的鄙視袁牧野。
袁牧野瞠目結舌,這個女人別是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患者吧?
事情還要從半個小時前說起,袁牧野是個普通高中生,他像往常一樣上了補習班後踩著月色回了家,身心疲憊的他好歹想著明天就是星期天了,強撐著有了精神。
“我回來了。”袁牧野推門走進屋子,深深吸了一口氣,自言自語,“明天就是久違的星期天了,終於可以睡到自然醒了,今天晚上做點什麼好吃的犒勞自己呢。”
窗外已經漆黑一片,蕭瑟的秋風吹動著窗簾,空氣中寂靜的隻餘下袁牧野脫鞋子的聲音,淅淅索索孤寂的讓人心酸。
“爸,媽?”試探的叫了一聲,毫無意外沒有人回應他,“哈!真是的,犯什麼傻呢,爸媽怎麼可能這個時候回來呢,至少還要兩三個月吧?嗯,差不多就是這麼長的時間。”
家裏隻有袁牧野一個人,他隻能自言自語,哪怕知道父母不可能忽然回來,他還是每天放學回來後習慣性的這樣一喊,把心中的期盼和渴望叫出來,每次都不例外的迎接失望。
從十歲那年爺爺奶奶相繼去世開始,父母就去了外地工作,每年在家的時間加起來不過三四個月,盡管衣食無憂,每年父母寄回來的錢夠他奢侈的生活,他卻感覺自己是最‘窮’的那個人。
“呼!”長長吐出一口氣,袁牧野把胸口梗著的失望和濁氣吐出來,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深吸一口氣,“袁牧野!打起精神來,你可沒有時間在這裏自怨自艾的,爸媽在外邊工作還不是為了給你更好的生活?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打起精神的袁牧野打開冰箱,打量著裏邊琳琅滿目的食材,思索著等會兒給自己做些什麼好吃的東西。
“牛肉,羊肉,豬肉,魚肉,唔……這是什麼?好像是上次別人送的小乳鴿?看起來時間不短了呐,就做個蜜汁烤乳鴿,再煲個大補羊肉湯好了,天涼了得好好的暖暖身子……身體是一切的本錢!”
把需要用的食材一股腦拿出來,袁牧野轉身打算進廚房,房間裏忽然一亮,那種感覺就像誰扔進來了一個閃光彈一樣,照的他不得不閉上眼睛,饒是這樣還覺得刺眼,如果不是手上有東西他就要動手捂住眼睛了。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屋子裏忽然多了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趾高氣昂的鄙視身為主人的袁牧野,還一臉‘快來跪舔我’的表情的,美麗的過分的女人。
手上沒有武器,袁牧野吞咽了一口唾沫,默默的舉高手裏的烤乳鴿到胸口,虎視眈眈看著那個女人,“你,你到底是誰,到底是怎麼進到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