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看了眼駱顏,低聲說道:“沒有消息。”
駱顏撤退靈兒後,翻身飛下屋頂回了屋,她不想想太多,該死的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該報的仇她也會報,月冥犽和女人都不會白死,此刻她需要做的就隻有蓄存好精力。
午膳韓彬沒有來,下午韓彬也沒有來,駱顏睡意濃濃的側臥在床榻邊,想是他定是被哪位大臣給纏住了,不然午膳他也不會不來陪自己用。
駱顏想起上午從乾清宮出來時,韓彬那堅決的態度,不由得就歎了口氣,看來皇後的位置她是坐定了,接下來就要好好打算打算以後的日子了。
宮女將滿桌子的菜肴碼好後,駱顏隻是看了一眼便就沒了胃口,韓彬不來她也是不打算再吃了。加之心裏一直記念著今晚,索性回了床榻繼續假寐。
宮女見駱顏連筷子也未曾動過一根,等了不多時便就把滿桌子的飯菜都撤了下去,宮女輕輕關上房門,一轉身便就看到身後韓彬,急忙行禮:“參見皇上……”
韓彬連忙擺手示意,宮女領命退了下去,韓彬輕輕推門而入,踱至床榻邊,輕手將駱顏抱在懷中,一翻身,帶著駱顏重新躺回了榻上,微濃的酒意四下漫開。
本就未睡去的駱顏,一反手掙紮了韓彬的懷抱,翻身躺進了裏側。韓彬有些手足無措,黑暗中看著駱顏的背影說道:“生朕的氣了?”
半晌,韓彬見駱顏並未回答自己,接著說道:“冊封你皇後,隻是為了保護你,多少女人爭著搶著要這個位置,蝶兒,回到朕身邊好不好?”
駱顏依舊不理會韓彬的話,起身下榻,眼看夜色愈濃,還未等駱顏沒走幾步,韓彬的聲音又在身後響了起來,駱顏聽的真切,是帶著怒氣的,“駱顏,朕不奢望你的原諒,是朕對不起月冥犽,也對不起你,可是……”
“夠了!”駱顏微顫著身子,她萬沒有想到韓彬竟會提起月冥犽,可是韓彬他又有什麼資格提他,哪怕自己還愛著韓彬,便怒吼道:“你不配跟我提犽,韓彬,我知道你心裏想到是什麼,沒錯,我就是回來報仇的,我不但要報仇,你們的命我照樣不會心慈手軟!”
空氣靜的可怕,在韓彬耳邊響徹的是一陣狠狠的摔門聲。
駱顏摸黑行走在皇宮屋牆之上,如同遊水般,不一會兒便在梧桐宮內落了下來,宮內寂靜無聲,隻有窗邊的一盞豆光隱然可見。駱顏推門而入,隻見靜嬪安靜的坐在窗邊木榻之上,繡著小巧的荷包,神情怡然。
感知著屋內無恙,駱顏輕手關上了門,“妹妹怎還沒睡?”
靜嬪看清來人後,起身行禮,“不知皇後駕臨,妹妹有失遠迎。”
駱顏抬手扶起靜嬪,“都是姐妹何必還行此套俗禮?”
靜嬪將駱顏引上木榻,笑著說道:“姐姐為何這麼晚來妹妹這,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問?”
駱顏心中一驚,心想靜嬪怎麼知道自己心中有疑惑,莫非靜嬪就是那個寫信之人?但心中還是不敢肯定,便笑著回道:“姐姐一個閑人,不過是來陪妹妹嘮嗑罷了。”
靜嬪莞爾一笑,笑的很歡,隨手從針線下抽出一隻粉盈盈的荷包遞到駱顏麵前,說道:“姐姐是不曾見過此物的吧?妹妹將其送給姐姐,還往日的一個人情。”
駱顏心中一鬆,心想靜嬪這般柔弱,早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便放心的接過荷包,經手一拆,一股紅色煙氣撲鼻而來,心中一酥,駱顏大叫不好,哪隻唇齒之間早已沒了聲音。隻覺眼前一黑,後續之事便沒了。
駱顏萬沒有想到,靜嬪竟混跡到了自己心裏。
微弱的豆光之下,靜嬪撕下人皮麵具,一張慘白而凶殺的麵目露了出來,隨即吹滅了豆燈,一會兒門外便閃進兩個人影兒,抬著駱顏一齊消失在了梧桐宮內。
厚厚棉被下的靜嬪早已斷了氣息。韓彬不知何時離開了幻蝶宮,自然也不會發知駱顏一宿未歸。
次日,太後在一群人的簇擁下闖進了正上朝的韓彬,韓彬勃然大怒,“你們真的不把朕放在眼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