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我的脖頸,也被對方的手指,擦了個邊。
我狼狽站起身,弓著身子,謹慎麵對突然出現的東西。
這東西並不是突然出現的,他一直在潛伏,等待獵物上鉤!
而且對方長了個人臉,應該不是野獸。
看來神農架這個地方,的確有些古怪!
我摸著火辣辣的脖子,這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完全躲過他的致命一擊,還是被他的指甲掛了個邊。
不知不覺間,脖頸處留下了三道血淋淋的口子,在短短不到三分鍾的時間,竟然流出了墨綠色的膿。
而且這膿不斷擴張,正在殘蝕我正常的肌膚。
這家夥的爪子,有毒!
感受到呼吸越來越急促,對方也終於從地下,竄了上來。
這時我才發現,在屍體之下的地方,早就被他挖開了一個能躲藏一人的坑洞。
也不知他躲藏了多久,就是為了繼續埋伏下一個來到此地的人。
我連忙驅動道氣,讓道氣流經脖頸受傷處,將流經此處的血液經過淨化,阻止傷口的蔓延。
那人再次朝我發動了進攻,我怒極,心道一個野人也敢這麼橫?
剛才吃了癟,那是我沒注意,被陰了。
硬碰硬,道爺我還能怕你不成?
念頭至此,我將道氣灌注到整個右臂,而後猛然對衝過去。
野人銅臭般的身軀,朝我奔襲而來,他的大手呈古銅色,在太陽的閃爍下,散發出金屬的光澤。
“咚——!”
沉悶的一聲響,驚起了這片土地的鳥類。
我的身軀被巨大的力道和慣性震得後退了十幾米,雙腳灌注道氣不斷刹車,這才停了下來。
手臂處傳來劇痛,幾乎失去了知覺,我甚至感覺整個手臂都幾乎粉碎性骨折,好在有充足的道氣抵充強橫的力道,否則這一拳對衝,我這條命,怕是保不住了。
那野人卻沒什麼動靜,甚至連腳步都沒後退一步,隻是活動了一家筋骨,與我對拳的手臂,隻是微微晃動,沒有半點事情。
一拳過去,他似乎對我的力道也有些震驚,並沒有著急繼續動手,而是靜靜的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如同古老的沉重喪鍾,給人帶來絕望和極端威壓。
先前他的速度奇快,我看不清他的樣子,隻能隱約看見一道黑影,現在剛好給了我機會,看清了他的原本麵貌。
對方的身高,約莫三米,如同巨人一般,擎在那裏,一動不動,活生生像是密不透風的鋼鐵城牆。
與身高相對應的,是兩根修長的大腿和修長的雙臂,三米的身高中,起碼大腿就得一米八,兩雙手臂垂落下來,可以觸碰到膝蓋,他弓著身子,遠遠看去,遲來的守墓人。
他那碩大的腦袋,虎虎生威,古銅色的腦袋上篆刻著莫名的紋路。
兩對獠牙,一上一下,如同尖銳的錐子,獠牙下的細密牙齒,也如鋸齒一般,鋒利無比。
剛才我與之對拳,的確也感覺到他的拳頭堅硬無比,堪比古銅。
莫非,他的身子真的是古銅鍛造的?難不成是器靈?
念頭剛產生,就被我否決了,器靈隻是死物,而眼前這位給我的感覺,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野性十足,殺氣盎然,進攻氣息強烈的人。
這樣的人,現代絕對沒有,我估計,應當是跨越時空裂痕,從古代過來的。
在華夏五六千年的曆史記載中,幾乎沒有這樣的生物存在,除了一個特殊的種族。
九黎。
在五千多年前,遠古人類處於部落時代,大小部落經常發生戰爭,大部落吞並小部落,逐漸形成最初的國家形態。
就在這樣的曆史潮流中,炎黃部落發展壯大,逐漸吞並中原的其他小部落,唯獨西方的一個特殊種族和部落,每個人的戰鬥力都極為強橫,雙方劍拔弩張,對峙了數百年。
最終在四千五百多年前的某一天,在一個叫做逐鹿的地方,發生了一場曠世戰爭。
這場戰爭決定了我們當今人類的存亡,如果那場戰爭炎黃部落敗了,我們這些人,估計就都不複存在。
那一場戰爭被後人稱之為逐鹿之戰,逐鹿之戰的戰敗一方,就是蚩尤率領的九黎部落。
九黎的潰敗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們是驍勇善戰的一個族類,在曆史古籍中對九黎族外貌的記載,隻有堪堪幾句話。
但就是這堪堪幾句話,正好能與眼前古銅色肌膚的野人相對應。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眼前的這位,正是九黎族的一個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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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去同學的出租屋吃飯,不得不說,同學的女朋友,烹飪的功底還是很不錯的,幾個菜,都比飯館做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