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卡也不能用,過慣了奢侈生活的王雲東忍受了這七天,也已經是極限了。
對著空氣發了一頓火之後,王雲東的目光終於放在了床下整整齊齊堆放著的黑色編織袋上。那是他跑路的時候,帶在車上的一些藥。
現在黑市上很多人都想要這種藥,由於他們的倉庫被警察查封,市麵上供不應求。他手上的這些,恐怕是最後的貨了。
雖然王雲東自己不敢親自出去,可是他們那群人總有自己獨特的傳遞消息的辦法。能夠和外界接觸的消息並不多,但是這批感冒藥炒到了天價,那倒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王雲東的心裏逐漸冒出了一些危險的想法。再這樣下去,他不是被熱死,就是被孤獨逼死。外麵指不定還有不少警察在追捕他。當然王雲東自然是希望這隻是自己想多了。
沒錢的日子不好過,王雲東也不能出去做工作。現在哪個地方都需要身份證,而他卻不敢用。
隻要這批藥賣出去一些,他就能拿到不少現金。不說過得像以前那樣,至少能把現狀改善。可王雲東又非常猶豫,如果被人發現了,他肯定會進局子裏。
陷入了自己思維的王雲東,雙眼空洞的望著前方,身上的汗水如同水流一般,嘩啦啦的流著。
一陣刺耳的鈴聲響了起來,王雲東如驚弓之鳥一般跳了起來。那是他的私人手機,知道的人不多,但知道這個號碼的人無一不是知道他底細的。
鼓起勇氣上前拿起手機,在看到屏幕上麵韓僑僑幾個字的時候,王雲東鬆了一口氣。不過他沒有好過多久,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韓僑僑的確不知道他究竟是做什麼的,但是韓僑僑的身份讓王雲東忌憚。一個走私犯,害怕的無非就是警察和仇家。
而韓僑僑正好是警察。
兩個人分手也有很長的時間了,韓僑僑也沒有主動聯係過他。而現在在這個節骨眼上,她打電話過來,再加上她的身份,王雲東不由得多想了。
不過懷疑是懷疑,王雲東還是接通了電話。他假裝輕鬆自在的調侃著韓僑僑:“哎,我還以為是誰呢,僑僑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今天是周二,你難道不用上班嗎?還是說我們的韓隊長也學會了在上班期間開小差?”
話聽起來輕鬆,實際上王雲東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水,他很緊張。
“你覺得我像是會上班開小差的人嗎?王雲東你怕是第一天認識我嗎,”韓僑僑鄙夷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了過來,“我打電話給你是有點正事,我想請你幫個忙。”
被韓僑僑的嚴肅嚇到了,王雲東小心翼翼的問著:“什麼事情?”他不敢多說話,說得多錯的多。萬一被韓僑僑發現了什麼,他無異於自投羅網。
韓僑僑的聲音變得有些尷尬和結巴,同時還帶著一點不好意思:
“我們分手的事情我還沒有和家裏人說……我奶奶生病了,有點兒嚴重,硬是要我帶著你回去看看。你也知道我奶奶很想看到我結婚生子,她覺得自己這次病危很可能活不下去了,所以非要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