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rprise”李傕突然打開包廂門,夏彌還未收拾好自己的思緒,就那麼直直地衝進了滿包廂人的目光

徐朗坐在自己垂直過去的位置,留著寸頭,穿一件白色襯衣,一如十年前。

目光交錯間,

夏彌聽到了自己的心跳,

急促而有力。

七天前

“海峽兩岸尚未回歸,通什麼信?”,女孩將男孩從門縫裏傳來的紙條回過去。

“即使沒有回歸,老公老婆也可以通信啊”紙條又被傳了回來。

“WHO是老婆,WHO是老公”

“YOU是老婆,ME是老公”

“碰”桌角的雜誌突然掉落。驚醒了正在熟睡的女子。怎麼回事,她竟然睡著了,夏彌揉揉酸脹的頸,

“嘶~~~”動了動已經凍僵了的雙腿,扶著桌邊站起來。

“已經10點了”抬起泛著夜光的手表,拿起桌上的水杯,往茶水間走去。將咖啡粉倒入杯中,就著月色湊上飲水機。

剛才是又夢到他了嗎?

熱水從紅色的按鈕下流出來,再慢慢流入杯中,合著寒冷的天氣,氤氳出霧氣,然後,漸漸溢出了杯沿。

“啊~~”夏彌趕緊抽出杯子,收起思緒,拿起手邊的毛巾。

低頭看了看手中未動一口的咖啡,將咖啡倒入水池,衝洗杯子後,離開茶水間。

拿起包,

鎖門。

下樓的樓梯有點黑,夏彌將手伸進包裏,掏出手機,按亮打算下樓,卻在抬腳時止住了,

幹淨的手機屏幕上,四四方方的框,

嗯,有條短信。

“25號聚會,你來不來?”夏彌看了看發件人,是初中的一個同學,初中,好像很久的事了,

打開手機燈,合上手機,下樓。

深冬。天氣是最冷的。夏彌合了合風衣的扣子,又將圍脖往下拉了拉,

沿著街道慢慢的走著,昏暗的路燈打著弱弱的光線,

就像

很多年前的那個晚上,初三,一樣的月色下,徐朗和楚子航送自己回家的場景,那個時候,還是彼此最熟絡的時候,

隻不過。那個時候的夏彌終是太小,小到以為某個動作,某個行為都帶有某種意圖,直至最後生疏時才發現,一切憑空擬向的故事隻是巧合罷了。

夏彌住在三樓,走到門口,仿佛可以聽到小暖的打呼聲,然後,肯定是在她開門時,窓的一聲跳下沙發。

果不其然。

“小暖”夏彌按亮客廳開關,踢掉鞋子,抱起胖乎乎的小暖,將自己丟進沙發,

夏彌住的房子是她自己的,她一直覺得擁有某個東西可以讓她存在安全感,對於一個年過26歲的半大齡女青年,房子是可以給他這種溫暖的。

躺了會,開始為小暖準備晚餐,貓糧加熱後,外加一盒牛奶,看著小暖滿足的吃相,開始煮泡麵,再吃,洗漱,等到上床時,已經12點多了,索性她的工作比較輕鬆,不用起的太早。

想當初不顧父母找到的工作,來到南京落腳,接手這個工作,純粹是喜歡,夏彌喜歡寫東西,又喜歡旅遊,當時她就想作為旅遊撰稿人,多符合自己。

想起了什麼。打開手機,翻到那條短信,將手機合上又打開,如此反複,最後終是打開,慢慢的打上字

“應該去,不去會告訴你”。

然後,關機,睡覺。

六天前

微風吹皺了圓盤,皎潔被踏響,暈色在少女的臉上盛開像一張白紙,月色將少男少女的影子拉長,6月的赤氣,月份卡在了上旬,少女含糊不清的語言嘟噥的出口,卻在即將清晰時又折了回來。

“我喜歡你”

“你說什麼”

“聽不到就算了”

“聽到了,聽到了,看不出來啊”

“懶豬,起床,懶豬,起床~~~~~~”平整潔白的床鋪中,伸出女子幹淨的手腕,掐掉了那惱人的起床鈴聲。

“該死,又夢到了那件事”夏彌始終記得初三中考前的那個晚上,當那句突兀的表白的語言道出口時,徐朗那個抓頭憨笑的動作,直至今日,都覺得有種被嘲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