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當真想要這個位置，當初也就根本不會推你上位了。”
鼠贏燦笑得無奈，“你當初可根本就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所以，他這算是被強買強賣了嗎？
“我當時要是就跟你說了實話，那你還能夠願意嗎？”貓夜寐答得倒是毫不羞愧，“再說了，我騙你的時候，難道還少了嗎？偏偏你心眼實，竟然次次還都上了當，簡直是弄得連我都快要不好意思再騙你了。”
“我可沒看出來你有哪裏不好意思的樣子。”
鼠贏燦回想著他自認識貓夜寐以來的那些過往，真是……不想也罷的一把辛酸淚啊。
“若是不把位置還給你的話，世人還不都以為是我偷了你的位置。”
貓夜寐翻了個白眼，“管別人是怎麼想的，隻要我不會因為這一點而遷怒於你，不就好了嘛。”
“也是。”鼠贏燦感歎道：“這個樣子，至少我總還會和你有點關係。”
“嗯？你說什麼？”
鼠贏燦方才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即便是貓夜寐離他這麼近的距離，都沒能夠聽清楚。
“沒說什麼。”鼠贏燦對貓夜寐笑了笑，“那你之後有什麼打算呢？繼續遊戲人間？還是不準備成仙成佛？”
“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呢？我這樣的情況，又怎麼還可能去成仙成佛。”
見貓夜寐無意多說，鼠贏燦便也不再就此追問，不然的話，隻要貓夜寐想的事情，那哪有什麼不可能一說。
“接下來的話，我也不知道，雖然說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經過這一番，想來還是先好好修養一番的。沒辦法，人老了，身子實在是差了好多。至於等修養好了之後的事情嘛……那也就隻能等到那之後再說了。”
鼠贏燦關切道：“你的身子，沒事吧？”
貓夜寐無所謂的搖了搖頭，“也就那樣了，不過，一時半刻也還死不了就是了。”
沉默半響，鼠贏燦掏出了半塊靈玉遞給了貓夜寐。
“怎麼，想要收我做親傳弟子？”
貓夜寐打量著那質地上好的靈玉，花紋倒是挺好看的。
“我哪敢啊，難道不怕你欺師滅祖嗎？”鼠贏燦將靈玉塞到了貓夜寐的手上，“我隻是希望……”鼠贏燦抿了抿唇，“若你哪一天不在了，我能夠知道。”
“哦。”貓夜寐將靈玉扔進了袖子裏，“那我就先收下好了，說不定哪一天，你也就知道了。”
“夜寐！”鼠贏燦嚴肅道：“我希望永遠都沒有那一天。”
貓夜寐搖了搖頭，卻也沒再說什麼，隻是拎起了還沒喝完的那壺酒離開了鼠贏燦的地盤。
“是啊，決定了。”
待到狐夙興解開了定身咒，再找到貓夜寐的時候，就看見她正拿著那塊絲帛說話。
狐夙興知道，其實貓夜寐一直都還和上神有著聯係，這一次，也算是上神和貓夜寐共同的願望，他們才會來了這裏。
察覺到狐夙興的靠近，貓夜寐也已經說完了話，直接就將絲帛燒毀在了手中。
“你來了。”
貓夜寐向後一靠，便正好倚在了狐夙興的身上。
狐夙興不知道貓夜寐近來的親近到底意味著什麼，但他也不敢多想。他所求的，其實一直都不多，不過就是能夠一直陪伴在貓夜寐的身邊，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