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丫頭,叫九九!”
“滿臉泥巴渾身臭!”
“這裏偷,那裏偷!”
“克父克母賤骨頭!”
“賤骨頭!”
傍晚時分,小溪邊上,跌坐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她的臉上雖然沾滿了泥土,但若是仔細分辨,其實不難看出她精致漂亮的眉眼。隻是此刻的她,淩亂的頭發上沾滿了樹葉,幹裂的嘴唇幾乎沒有半點血色,衣袖也濕了一半,露出的纖細手腕上有著幾條令人揪心的血痕,看起來十分可憐。
與之相對的是三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子,衣服雖然不見得有多好,卻都幹幹淨淨的。麵對這樣狼狽的小姑娘,他們卻沒有半點同情之色,反而擠眉弄眼滿臉嬉笑地圍著小姑娘,一邊拍著手,一邊唱著不知從哪裏學來的童謠。
“瘋丫頭,叫久久!滿臉泥巴渾身臭!”
小姑娘瞪著眼睛,滿臉的驚慌焦急之色:“我不臭!九九不臭!你們讓開!九九要回家!要回家!”
“這裏偷,那裏偷,克父克母賤骨頭!常九九是個賤骨頭!”一個男孩子邊說邊衝常九九做了個鬼臉,而跟他一起的一個男孩子則將地上的一個紙包撿了起來,然後跟其他小夥伴玩起了扔沙包的遊戲。
“哦哦哦~常九九又偷東西咯!”
“賤骨頭又偷東西咯!”
常九九雖然比這些孩子高,也比這些孩子大,可心智卻似乎有些問題。她看著那紙包被他們丟來丟去,急得眼睛都紅了,卻似乎並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丟不丟!不是偷的!你們還給我!這是阿奶的藥!是阿奶的藥!不能丟!”
可那些孩子卻根本不理會她,仿佛逗小狗一樣的逗著常九九:“你想要啊!想要就來追我們啊!”
“嘻嘻!就是!想要就來追我們啊!”
隻是不管常九九怎麼追,都搶不到那包藥,她一邊哭,一邊茫然地看著那些欺負她的孩子們。她的世界裏,沒有欺負,沒有惡作劇,所以她不懂為什麼這些孩子要這樣對她。
過了會兒,為首的兩個男孩子突然對視了一眼,然後露出賊兮兮的壞笑道:“喂!瘋丫頭!聽徐家阿姐說隻要給你一顆糖,你就能把衣服脫了讓我們隨便摸?那你把衣服脫了讓我們玩一會兒!我們就把這紙包還給你!”
常九九雖然心智不正常,可她阿奶一直有跟她講,除了在阿奶麵前,在別人麵前,是絕對不可以脫衣服的!如果脫了,是要被野山怪抓走的!
因此她激靈了一下,臉上露出害怕的神情,一邊啜泣一邊搖頭道:“不能脫,阿奶說,不能脫。”
“切!徐家阿姐說你都給王二麻子摸過了,憑什麼不能給咱們摸?大牛,二虎,咱們一起上!”
“不!不能脫!嗚嗚嗚!不能脫!”
就算小姑娘比幾個孩子大上幾歲,可那幾個孩子可都是男孩子。農村人家的男孩子,力氣又大動作又虎,小姑娘哪裏是他們的對手?不過三下五下,就被他們給按倒在了地上!
隻是當常九九被按到地上後,大牛卻是遲疑了:“山子,這……怎……怎麼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