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無天日的地牢,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惡的血腥味,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幾乎每一樣都沾染了血。
滴答滴答,極細小的水滴聲在這時也是格外的清晰,隻不過滴落的不是水,而是血。
鏽跡斑斑的鐵鏈鎖著一個女人,女人披頭散發,衣服殘破的掛在滿是傷痕的身上。即便如此,女人也沒有喊疼,或許不是不同,而是早就沒有了痛覺。
呆愣毫無生氣的女人突然被吸引住了注意力,她猛的抬起頭,看向她的不遠處,在那裏有她熟悉到骨子裏的人。
女人,性感窈窕,曲線凹凸有致,一身紅衣。男人,英俊挺拔,白色的西裝,不過身材就有點差強人意了。
“慕錦顏,為什麼,你可是我最親的親人。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傷痕累累的臉上,難掩她此刻的難以置信,聲線顫抖的問著。
“哪來那麼多為什麼,我就是想要你的命,隻要你是慕淺歌一天,你就別想活。不過一個沒爹娘的賤人,也想和我搶大小姐的位置。”慕錦顏尖酸刻薄的聲音傳來,撞擊著慕淺涵的心。
“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恨我,甚至是到了想要我死的地步。”
“因為你慕家長子之女的地位,因為你有深愛你的外公一家和爺爺,更因為你有一直深愛著你的樾寒哥哥。”
最後一句話慕錦顏幾乎是用吼的,她是既羨慕又嫉妒,更是不能接受,憑什麼慕淺歌生來就比她高貴,是慕家的長孫,還在娘胎裏就和她的樾寒哥哥訂了娃娃親。
從小時候看到季樾寒的第一眼開始,她就愛上了這個男人,也一直認為隻有她才配是季樾寒的未婚妻。
可是當她知道慕淺歌和樾寒哥哥的婚約後,她就感覺自己的世界近乎崩塌。不可以,她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她不要樾寒哥哥成為那個賤人的未婚夫!
當這個念頭一起,就瘋狂的生長著,她要慕淺歌於死,她要徹底的毀了她……
慕淺歌開始發愣,不因別的,隻為慕錦顏最後的那句話。
季樾寒愛她?怎麼可能,他不是最討厭自己的嘛,討厭到不想和她說一句話。若是在平時,她或許不會相信,而現在……她不可能不信。一個將死之人,慕錦顏沒必要騙她。
其實現在想想,以前和他相處時,他對自己也不是全然的冷漠,隻是不會表達自己。這樣想著,她嘴角便揚起了一抹笑,真好,他是愛她的。
這樣的笑在一張布滿傷痕的臉上顯得有些慘不忍睹。
她的笑看得慕錦顏一陣厭惡,不用想也知道,慕淺歌在想的是她的樾寒哥哥!
怎麼可以,她絕對不允許這個女人玷汙她的樾寒哥哥,哪怕隻是想也不信。
慕錦顏恨自己是因為愛而不得,可她還是想不明白,那麼長的時間裏,她為什麼沒有動手。
“那這麼多年,你沒有動手,是不是……”沒等她說完,慕錦顏就打斷了。
“你想多了,我隻不過是喜歡……喜歡慢慢的折磨你而已。”
嗬,也是,慕錦顏有了想她死的念頭,又怎麼會放過她,親情算個什麼,到頭來也隻是個可以隨時拋棄的東西,她到底是在期待什麼。
“你是軍人又怎樣,最後不還是落得個被背叛的下場。那個任務可是傅禮設下的陷阱,也是他讓那個陳政委給你安排的,陳政委可是他的人。如何,被背叛的感覺不好受吧。你就算當了兵,不還是被我們隨意拿捏。”
慕淺歌眼神冰冷的看向葉啟傅。
“為什麼這麼做,你把軍人當成什麼了,供你隨便使喚的人嗎!”冰冷的聲線,沒有一點情感,眼神陰寒,就像是在看一具屍體一般,看得葉傅禮很不舒服。
“慕淺歌,你少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嫌惡心,我能喜歡你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居然還敢不接受,所以我必須要給你點教訓!”葉傅禮冷冷的捏起慕淺歌的下顎。
說完,葉傅禮厭惡的甩開她的臉。
慕淺歌的後腦勺重重的撞在了牆上,再痛,她也沒有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