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隻不過是假象,她還在原地踏步,而其他人早就已經去尋找更加廣闊的天空。
“輕歌,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
突然間,沐輕歌隻感覺有一隻溫熱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她震驚抬頭,神情中有詫異,更多的卻還是不適。
她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表情也有些不自然:“謝謝,但還是希望我們之間能夠保持一些距離。”
沐輕歌突如其來的陌生口吻讓風離言有些尷尬,放在桌上的大手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突然凝結的氣氛讓兩人都有些不自在,風離言含情脈脈的盯著她,好半晌才想起自己胸口還放有東西要拿給她看。
“輕歌,這是解藥中需要的兩味藥材,藤龍根和岩冰花。”
將懷中的好好保護著的東西掏出來,風離言像是獻殷勤似的用兩手捧著送到了她的麵前。
沐輕歌眼底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驚訝,不是說血蠱蟲的解藥很難找嗎?怎麼才短短幾天的時間,他就已經找到了兩味藥材?
“不是說解藥很難找嗎?”
風離言看著她的眼裏充滿了寵溺,“就算再難找,隻要是為你,我都必須要把它尋到。”如此一番話聽上去卻像是表白了,沐輕歌被嚇到咳嗽,壓驚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半晌才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問道。
“那個、你沒事吧?”
明明剛見這男人的時候,他還是挺正常的啊,怎麼才過了幾天,他就變得這麼油膩了呢?不會真是看上她了吧!可千萬別,她怎麼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哪點好呢,長的不漂亮,脾氣又差,要真有看上她的男人,不是有受虐傾向,估計就是瞎了眼。
沐輕歌將自己吐槽的一文不值,卻不會想到,她在外人的眼中就是有這麼耀眼。渾然天成的氣質體現在她舉手投足之間,自信的光芒籠罩在她的頭頂,那是人人向往著卻又觸手得不到的東西,可是她、就是這麼輕易的將它給體現出來了。
也許是覺得自己太心急了,風離言立刻將自己的情緒隱匿在了心中,麵上還是掛著那種與朋友間相處的笑容。
“先不說這個,你剛剛說有人替你將體內的血蠱蟲先壓製住了一段時間,期限為半個月,那麼除去今天,你還剩多久才會發作?”
沐輕歌神情木然,“應該也就隻剩下七八天的時間了吧。”
“七八天?如果不出狀況,這些時間應該也是夠了的,可如果有人從中作梗,估計……”
“你說的那個作梗的人應該就是風離情吧。”沐輕歌細聲問道。
“除了他還會有誰!”一說到這個名字,風離言整個人的氣勢就都不一樣了,渾身散發著戾氣,就好像與這人之前有過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對了輕歌,以後你要是再見到他,盡量離他遠遠的,血蠱蟲這件事情他多多少少應該也已經知道了。”
片刻,他突然出聲提醒,沐輕歌眨了眨眼,疑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已經知道我中了蠱毒?”
“不,他並不知道中了蠱毒的人是你。我剛剛的意思是,當初那些人是他派過去的,而血蠱蟲也是他給的,如今那些人皆無一生還,他肯定會派人去調查,若是最後線索查到你身上來了,我害怕他會對你不利,所以以後,你如果遇到他,還是盡量避著他一點。”
風離言一席話讓沐輕歌差點忘記當初那件事情,也就是說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了,風離情就是血蠱蟲的主人。
“血蠱蟲是他養的?”即使心裏已經沒有任何質疑,但她還是想親耳從風離言的口中知道答案。
男人神色不明的看著她,凝重的點了點頭,“所以以後若是再遇到,你盡量不要與他發生任何衝突,保命重要。”
“避著他?那他豈不會以為我是怕了他。”沐輕歌隻覺得好笑,現在要找麻煩的人應該是她才對,可為什麼她反而要處處躲避。
“輕歌,你別忘了,雖然你體內的血蠱蟲已經暫時被壓製住了,但它隻是暫時的沉睡,而不是永久的死亡!隻要它依舊在你體內沉睡。那麼風離情就可以使用哨子來讓你痛不欲生,你明白嗎?”
“砰!”沐輕歌一個不穩,手中的杯子摔碎在地。
“輕歌,你……”風離言下意識的去查看她的手,卻被沐輕歌不著痕跡的躲開了,因為她現在關心的並不是這個,而是……
“就算被壓製,它還是會受到哨子的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