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氏轅,沐皇繼承者,其性古怪、好武好酒好雲遊;遊曆三十年間,遇心愛之人偶得一子喚雲瑄。

白雲深處,高山直插蒼穹,四周環繞草木蕭條,隻得幽徑直通雲清亭;五色翼鳥過之也寥寥甚少,偶作風一陣冷煙亦嫋嫋升起。此亭可謂是雲昭國極高致至的位置,能觀的天下之勢、俯瞰八方,窺各國之寂寥。亭中,兩道身影筆直佇立,長者衣著白色,在高山之巔更顯縹緲;少年一身華服錦繡,藍色長衣飄飄揚揚,負手而立渾身透著冷漠氣息。

“沐皇之位,你必須繼承。”沐轅捋了捋那隨風飄動的胡須,無彩的雙目裏看不出波瀾。嚴肅的口吻,毫不給予對方拒絕的餘地。

“理由?”少年背對著長者的臉上勾起一抹冷漠的譏笑,不說答應也不說拒絕,他在揣摩老者的心思。

“你母後就是理由。”沐轅不溫不慍,態度始終僵硬,臉上看不出一絲情感。

“還要我做什麼?”少年問。

“奪皇位,然後做沐皇,找回玉樽鎖。治國安邦。”

沐轅還未來得及和少年告別,少年早已使著輕功離去了好遠。

龐大的亭內清冷異常,又隻是說了幾句話而已,他還沒來得及問他有沒有心儀的姑娘、生活過得好不好……嗬嗬,沐轅看著少年離去的方向無力地跌坐在玉凳上,縱然他權利蓋過三國縱然他武功天下無敵,奈何一世浮名卻換不得年老時的天倫之樂。

沐轅歎息,老淚縱橫,縱使他如何強大,還是得不到兒子心。

雲清山腰,來到這兒的景色是與山頂截然不同。山腰小溪叮咚橫係雲清山,一路五色山花傾瀉山下,處處可見七零八落的綠葉碧樹,幾家木屋寥落畫中,白雲悠悠頭頂遊、天空藍藍山上帽,隻是在屋前花海中一座墳墓格外顯眼。老者來到墳前,拿出隨身攜帶的寒劍輕輕修剪墳前雜草,帶來了幾顆新生的花種下,拿起一壺酒斜睡在墓碑前私語。

長者沒了平時的冷漠,滿臉痛苦,泣不成聲:“羽兒………他還在怪我……羽兒,我想逼他嗎?是我想逼他嗎……不是這樣的,羽兒,你告訴我!我到底又該怎麼做?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