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戳了戳賀言的胸口,故作凶狠的說:“快快招來,不得隱瞞,興許我還能饒你!”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何況他確實瞞了些不可告人的事。
“我看你臉色不太好,不過是場應酬,晚上你不去也沒事。”賀言輕輕巧巧的扯開話題,不叫對方深究,唯恐自己心虛說漏了嘴。
況且,今天祝媛大概也是會去的,兩個人碰到一起,不知又會發生什麼。
提前規避風險,才是正確的做法。
祁憐今天是有點不舒服,早晨起來有些頭暈,可來之前已經細細的上好了妝。真正的臉色已經被層層掩蓋在脂粉之下,他又哪裏看得出來自己臉色好不好?
她不上當,“你是嫌我化妝技術不好?有本事,你來替我畫?”
賀言忽然一抬手,捧起她的臉細細觀察,彎了彎嘴角,“古有畫眉為閨房之樂,我今效仿之,有何不可?”
“不正經!”
祁憐臉皮薄,把人推開,兩頰邊的顏色更重了些,“你既這麼閑,還不如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三天兩頭的鬧失蹤,是故意難為我呢?”
賀言臉上的笑意稍稍淡了點,語氣亦是鄭重了幾分,“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
他眼角餘光掃到祁憐的裙擺,大片的白色,看起來讓人無端的想起……一些不吉利的東西。
他抿了抿唇,嘖了一聲:“怎麼穿的這麼素淨?你挑裙子的品味,怎麼跟挑領帶差這麼多?”
祁憐捏起裙角,左右看了看:“哪裏不好?這條裙子花了我小半月工資,你還嫌棄?我的櫃子裏,統共也沒幾件適合參加宴會的,除了白的就是黑的,難道要我穿一身黑?又不是錦衣夜行,就不許穿的亮堂點?”
“也不是不好,就是素淨簡單了點。”賀言應和,“等下次穿白裙時,那就不能這麼簡單了。”
婚紗也是白的,他是這個意思。
磨磨蹭蹭的,時間已經不早了,也該是時候出發了。
祁憐挽著賀言的手臂下車時,一個電話突然進來,會場的布置人員說找不到賓客名單了。
眼看著人就要到了,找不到可了不得。
“讓別人去拿就是,何必你親自去?”賀言拉住她。
祁憐歎了一聲,“賓客名單一定是在會場裏,隻是不知道被放哪去了,我的電腦裏還存著電子版,趕緊打印了送過來,估計比他們找的要快些。”
她素來以工作為重,不顧賀言挽留,又鑽進了車裏吩咐司機回公司。
賀言怔怔的看著對方離去,失神在原地。
一陣香風飄來,還沒收回來的臂彎一重,一個人靠了過來,攬著他的胳膊。
“人都走遠了,還看?”林羨魚端著得體的笑,悄悄說,“我家人也在場,你別叫我難堪,好歹也演完今天,明天再完蛋。”
賀言瞥了一眼,“我會盡快的解決好,我們以後應該不用再碰麵了。”
說著,帶著人入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