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與祁憐之間的戰爭,如今又加進來一個人,原先的局麵也是被完完全全的打破了。
林羨魚非賀言所願,因此不足為懼,但她背後的家族勢力不可小覷,這就有點麻煩了。
但考慮這個,是以後的事情了。
賀明朝看重這個林家女兒,那麼就說明他亦是相當反對祁憐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必要時也可以聯手。
若是借賀明朝的手,徹底的鏟除掉祁憐,那麼剩下一個林羨魚那就不足為懼了。
雖比祁憐是比不過了,但把一個林家小姐比下去,那怎麼可能輸?
賀言最是念舊情,她就不相信,到了這種程度,自己還不能勝出。
事不宜遲,遲則生變。
祝媛連回頭看一眼病人的時間也沒有,收拾好東西,匆匆的就去找了唯一能力挽狂瀾的那個人。
……
賀家老宅的門口——
祝媛已經在門口站了大半個小時了,除了剛到時見了管家一麵,對方說要進去請示,結果到現在也沒請示出個結果。
現下是正午時分,頭頂的太陽高懸,腳下的影子不過幾十公分長,正是一天之中最為炎熱的時候。
人雖不見出來,大門卻是開著的,隱隱約約的從裏頭透出一股子冷氣,醒來屋子裏定是涼爽非常。
而在她的右手邊,有棵大樹,樹蔭繁茂,倒也是個頗為涼爽的去處。
祝媛用手指揩了揩額頭上的汗水,無論是哪邊,都不敢挪動一步,隻能在這太陽底下硬生生的挨著。
賀明朝不是不知道外麵有人,這麼久都不出來,也沒個人招呼,那不算一句疏忽可以解釋的。
對方這是在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或者說是教訓,告誡她這個地步,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輕易涉足的。
自從上次離開,祝媛是帶著一身狼狽走的,若非不得已,她是萬萬不想再走進這個地方。
與賀明朝做交易,那無異於與虎謀皮,一個搞不好,不僅得不到想要的東西,興許連自己也要搭進去。
祝媛不是不清楚這一點,但她既然來了,那就說明已經考慮清楚了,或者說是——已經做好了把自己搭進去的準備。
如霸王沉舟,隻能背水一戰,再無別的退路。
賀明朝是最後的希望,倘若不來求他,那真是沒有半點辦法了。
反正最糟糕的結果,應該也不會比眼下更糟了,還不如賭一把。
“怎麼,人還在麼?”賀明朝此刻就在客廳內,明明一偏頭就可以透過窗戶看見外頭的情況,他卻一點也不願動彈。
管家往一邊的空氣加濕器裏加了水,扭頭看了眼:“還在,已經站了快一個小時了。”
“嗬,她倒是有耐心的很。”
“耐心是好的,我瞧著,祝小姐像是一步也沒挪動過,也不知道腿麻了沒有。”
管家這話聽起來像是在求情,臉上的表情卻更像是看熱鬧,半點動容也沒有。
賀明朝嘖了一聲:“聽你這意思,像是要給她搬條凳子坐一坐?”一擺手,“要是不嫌麻煩,你就去。”